第20章 給攝政王侍寢(第1/2 頁)
一輛烏頂馬車穿過茫茫夜色,來到了攝政王府。
陸晚音此前為了夫君的仕途,來得很勤,因此,王府早有專門的侍衛給她留守著小門。
照例是賞了銀子下去,陸晚音披著厚實的披風,戴著白紗織就的帷帽,由王府的侍女湊上前,攙扶著下了馬車。
“夫人,小心腳下。”
侍女語氣恭敬,在得了賞錢之後,還趁左右無人注意,壓低聲兒提醒,“王爺近幾日心情煩躁,夫人伺候時,萬般仔細些。”
陸晚音輕輕嗯了一聲,走進尋常侍寢的院子裡時,王婆子跟望夫石似的,伸長脖子觀望,一看見熟悉的人影后,忙不迭地迎了上來,滿臉堆笑:“許久未見夫人了,今夜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把夫人給盼來了。外面夜黑風高寒氣重,夫人快請進……”
從前攝政王府的婆子丫鬟,待她不曾這般熱絡,可見實打實的銀子賞下去,確實有用。
陸晚音也從侍女,婆子嘴裡聽出幾分異狀——攝政王近來似有什麼煩心事,自己一會兒可得謹慎小心些,萬不能火上澆油,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一進門,陸晚音就瞧見一道挺拔的熟悉身影,正站在屏風後面,貼身小廝正為他繫腰帶,一旁還站立兩個丫鬟,捧著茶盞配飾,面色煞白一片,光是原地站著就抖個不停。
王爺似乎才從外回來,換上了一身玄黑繡金常服,素日的威嚴少了些,卻也顯得越發鋒利陰寒。
攙扶陸晚音的侍女和王婆子,都很識相地守在門外。
陸晚音不著急解下披風和帷帽,而是徑直走了上前,從一堆配飾中挑了一個荷包,主動系在攝政王腰間,可還沒繫上去,驀然手腕一緊。
攝政王自幼習武,十三、四歲就隨軍出去打仗,年滿十七後,就能獨自領兵出征,這些年征戰沙場,握慣了刀劍,掌間指腹略帶薄繭,這般毫不憐惜地緊握她的手腕,姿態冷酷又疏遠:“你今夜怎麼來了?”
聲音冰冷似霜,還清凌凌的,頗有幾分冷肅意味,身邊候著的丫鬟越發驚慌,連忙把頭埋得更深了,瘦弱的身軀不停哆嗦,竟沒捧住手裡的托盤。
哐噹一聲,托盤落地,上面的配飾四下滾落。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兩個侍女嚇得面色更白,慌忙跪倒在地,砰砰磕頭。
衛慈光只是冷漠地瞥過一眼,眼底毫無波瀾,一派冷血無情。再開口時,語氣隱隱有幾分不耐煩。
“沒用的東西,來人,拖下去!”
屋外突然湧進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拽著侍女往下拖,侍女們都知道即將面臨什麼,瞬間面白如紙,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滾落下來,卻不敢壞了規矩嚎啕大哭,雙雙向陸晚音投來哀求的眼神。
“王爺。”陸晚音的手此刻已經被放開了,藏在寬袖中,腕骨疼得隱隱發顫,斟酌著開了口,“丫鬟們年紀小,行事不夠穩重,沒能伺候好王爺,是她們的不是,但妾身常聽人說,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這般如花似玉的人兒,死了倒也可惜。”
衛慈光冷冷一笑,再開口時,語氣更冷,如同寒冬臘月裡冷冽的北風。
“裴夫人此前去往玉佛寺拜了一回,倒是生出了幾分菩薩心腸。”
陸晚音神情一凝,想起那夜的荒唐,嬌容上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暈。
心裡立馬明白攝政王是嫌她寺廟之後,就再也沒來侍寢,故作鎮定地曲膝行禮,“妾身近來身子不適,請王爺恕罪。”
衛慈光深沉如炬的目光,這才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片刻後,抬了抬手,示意不相干的人通通退下。
再開口時,語氣竟破天荒舒緩和氣了些:“身子不適?何處不適?”
這分明就有些明知故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