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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心裡想著,等徐甜甜被老徐家趕出去的時候,那時候被說得人可就不是他們了。
「白妹子,不是我說,那林芳說的話你別不放在心上。」趙大娘湊過來說道:「咱們現在是不講究這些,可咱們不能不信邪啊,你看看你這幾天又是碰了後腦勺又是嘴巴腫了,八成就是那徐甜甜克的。」
錢老三媳婦聽不下去了,「趙大娘,你可別添亂了,這要是誰家出了事都是有人克的,那你前陣子不還摔倒了,那又是你家誰克的?」
趙大娘被錢老三媳婦說得無法反駁,她撇了撇嘴,「反正我不過說實話罷了,大妮你愛信不信。」
白大妮悶不吭聲,她埋頭割草,心裡頭想著林芳和趙大娘的話。
都說疑心生暗鬼,她越相信徐甜甜是掃把星,就越發覺得家裡大小事務,大如徐向東去年生病,小如母雞下蛋少了,都好像是被徐甜甜給克的。
她越想心越慌,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要是再讓徐甜甜住下去,那他們老徐家不得散了。
中午吃完午飯。
白大妮拉著白春桃去了屋子後面的自留地說話。
「大嫂,你有什麼話不能在前面說?」白春桃納悶地看著白大妮,問道。
「那當然是要緊的話。」白大妮左右看了一眼,確認沒人後,她壓低聲音道:「三弟妹,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啥事啊?」白春桃心裡頭一緊,該不會是要借錢吧,她急忙說道:「我們家可沒錢。」
「不是借錢,你想哪裡去了。」白大妮說道:「我想說的是徐甜甜的事,她現在病也快好了,咱們家總不能一直養下去吧,這花的可是咱們公家的錢。」
聽見這話,白春桃心裡頓時鬆了口氣,義憤填膺地說道:「可不是嘛,我早就想說這件事了,只是不好說,你也知道老二媳婦那邊向來會做好人,我提出來怕她反而說我們。」
「咱們別管她。」白大妮說道:「反正我覺得徐甜甜這掃把星,咱們家是不能再繼續養下去了,你瞧瞧我,這幾天來受了多少傷,這都是徐甜甜那白眼狼掃把星連累的。」
「大嫂,你可真是說對了。」白春桃點頭如搗蒜,「可是我怕咱爸媽不答應。」
「他們不答應也得答應。」白大妮現在是越想越氣,越想越容不下徐甜甜,「她是老四的孩子,老四不要她,咱們憑什麼養她?」
「就是,就是。」白春桃連連點頭。
「你聽我的,今晚上咱們吃完晚飯就和媽說起這件事,一定要把徐甜甜趕出去。」
白大妮果斷地說道。
「行,到時候我聽你安排。」白春桃說道。
白大妮見白春桃這麼配合自己,心裡頭越發舒服,她親熱地拉著白春桃的手,「三弟妹,還是咱們倆能說到一塊兒去,那二弟妹真不知道怎麼想的,我和她真是沒話聊。」
「我也是啊,大嫂。」白春桃贊同地說道,蔡小草木訥歸木訥,可心裡頭卻有一把秤,不好糊弄,不像白大妮,她隨口說幾句便能夠說動白大妮出頭當壞人。
白大妮和白春桃商量好後,便若無其事地回了屋裡頭去。
蔡小草剛洗完碗,從廚房裡出來,衝著她倆打了個招呼:「大嫂,三弟妹。」
白大妮就和沒瞧見她似的,扭著腰進了屋裡。
白春桃笑了笑,卻也沒喊她,蔡小草疑惑地看了她倆一眼,搖了搖頭,把這事拋到腦後去了。
當天晚上。
一家十幾口坐在飯桌旁吃飯。
眼瞅著大傢伙就要吃完飯走人了,白大妮連忙把碗裡剩下的稀粥一口喝光,而後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抬起頭對徐志強和劉翠花說道:「爸,媽,有件事我和春桃想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