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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席給包紮好的繃帶打結:「一身的菸酒味。」
阮臨也在自己身上聞到了自己在酒吧沾染上的菸酒味道,自我嫌棄地皺了皺眉,順理成章地提出要求:「那我可以再用一下你的浴室嗎?」
陸席:「……手不要沾水。」
陸席吃完飯的時候阮臨才洗好了澡,他手不方便,脫衣服很麻煩,穿衣服更是吃力費時,於是洗完澡就裹著浴巾從浴室裡鑽了出來。
他頭髮濕漉漉的還滴著水,水珠滴落在前胸後背,再在重力作用下沿著肌理分明的面板劃入前溝後壑。
屬於少年人的肌肉線條流暢而優美,腹肌還沒有顯出非常明顯的輪廓,但是仍舊結實緊繃,一點贅肉也沒有。
陸席聽見動靜回頭看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非禮勿視,避嫌地把腦袋扭回去,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才說:「你昨天蓋的毯子我已經烘乾了,就放在客房的床上,你自己過去睡覺吧,還有你手受著傷呢也不方便,浴巾和毯子都不用你洗,放在那就行。」
典型的,一緊張就話多。
阮臨「哦」了一聲,頓了半秒又問:「那……你還生氣嗎?不是不讓你生氣,你生氣也是應該的,但是你先告訴我你早飯都喜歡吃什麼好不好?我怕我買不到你喜歡吃的東西。」
身後那是個半裸的,陸席沒有勇氣轉過身去,可是背對著阮臨說話也很奇怪,他只能裝模作樣地往玄關走去穿鞋,努力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很正常:「我不用你天天送早飯,困成這樣就好好回去睡覺,你賺的錢就好好存起來——你還沒說呢,到底在哪打工?」
阮臨說:「酒吧。」
然後又說:「我賺的錢沒有你多,但是老闆給我的工資和提成都還不錯,我也不想自己存,除了給你買早飯和還你錢,以後我們在一起了,我還要把錢都給你管。」
陸席下意識在心裡接:我連你人都管不了我還能管你的錢?我可真厲害了我。
接完了反應過來不對勁,在話說出口之前嚥了回去,但是之前的思路也已經被打斷了,他非常沒有邏輯性地說:「反正就是別送早飯了。」
阮臨又沒憋住,酸巴巴地說:「我不送就會有討厭的人給你送,你是不是想讓他給你送早飯。」
楚總風流倜儻十幾年,縱橫歡場無敵手,唯一就栽在了裴淵手裡那麼一回,還把人給拿下了,這實實在在是陸席第一回 親耳聽見他發小兒被一個gay稱為「討厭的人」,他沒來由還覺得有點爽。
暗爽完了陸席又有點沒辦法,他這鞋都穿了好久了,再不回身實在是說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轉過身去,努力把目光定在別的地方,說:「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楚執是我發小兒,人家和自己男朋友恩恩愛愛的,哪有功夫給我送早飯啊小祖宗。」
情敵不僅不是情敵,還是連潛在情敵都不會成為的人,這訊息實在是令人振奮,阮臨都不困了,目光灼灼地盯著眼神飄忽的陸席:「真的?」
陸席真怕小狼崽子下一秒就跑過來抱著他轉兩圈——阮臨那目光也實在是很有這種潛在衝動的意思,而且陸席是今天才發現小朋友那是穿衣顯瘦的型別,胳膊和腰腹都是結結實實的肌肉,他覺得高他半個頭的阮臨把他給抱起來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他連落在客廳的檔案包都不拿了,拿上車鑰匙就往外走:「真的,我騙你幹什麼,好了我去上班了,你趕緊去睡覺。」
推門出去又想起來前一天晚上的決定,於是又探身回來,說:「還有,睡醒了就在我家等我下班,我有事情跟你說。」
說完關上門溜之大吉了。
而阮臨就徹徹底底睡不著了。
陸院長想跟他說什麼?
剛剛他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