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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拔結果在所有人表演結束之後公佈,果不其然,上面沒有白微末的名字。說不失落顯然不可能,她緩緩舒出一口氣,從人群中擠出來,麻木地蹲在一旁收拾舞鞋。
有個女孩兒在同伴的簇擁下出現,白微末抬頭,看向那方。
她叫於馥,也是海城舞蹈大學中國舞系的學生,今年剛畢業就被團長選中。
聽說她母親也是舞蹈演員,在圈內小有名氣,她原本想讓於馥畢業之後去首都舞團試一試,最終愣是被海城舞團的團長截胡。
為了把於馥請來,年邁的老人親自登門拜訪,禮物更是沒完沒了地送。
於馥也沒有辜負期望,才入團半年,大大小小的演出都有她的身影,前段時間參加了一檔舞蹈綜藝,知名度直線上升。
不得不承認,白微末看完於馥的表演,也為她的魅力折服。有的人就是為了舞蹈而生,這種天賦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
兩人打了個照面,扭過頭,繼續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白微末收拾完東西,跟關係不錯的同事相伴出來,正聽她們討論一會兒去哪家飯館填飽肚子,有人驚呼一聲:「哎,末末,這不是上次來團裡看你的男人嗎?你的呃,鄰居。」
她猛地抬頭。
謝卓誠站在馬路對面,目光穿過人海車流,直勾勾地盯著她,灼熱到令她無法忽視。
做特警的人,因為長年鍛鍊,身材比例頂好,肩寬腰窄,大長腿,是個鶴立雞群的存在。再加上他天生一張俊秀的臉,把旁邊的女人們迷的神魂顛倒,忙用胳膊肘搗她:「真帶感!他有女朋友嗎?沒有的話,你給我們引薦一下唄。」
白微末心裡一酸,鼓足了一口勁兒,坦誠:「他有女朋友。」接著,指了指自己。
「」
同事們一愣,覺得有點突然。
白微末還欲解釋,謝卓誠大步流星地穿過馬路,到她身邊,自然而然地接過她的包,沖她同事們微微頷首示意。
他難得穿的休閒,剪著乾淨利落的寸頭,透著一股少年氣。
同事悄悄沖她豎起大拇指,讚嘆她眼光好。
白微末哭笑不得,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先離開。
謝卓誠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知道她還沒吃飯,拿出手機訂了附近的日料店,聽她問:「你怎麼有空來?」
「正常休假。」
謝卓誠護著她走在路里側,餘光一直停在她身上。幾天不見,她又瘦了一點,儘管穿著很臃腫的麵包服,仍舊有些單薄,頭髮挽在腦後,露出纖細修長的雪白脖頸。
目光上移,落在耳垂上蝴蝶形狀的銀耳釘,他指腹摩擦一下,忍著沒伸手觸碰。
白微末察覺,微不可查地偏了偏腦袋,以為他有什麼話要說,等了一會兒,他終於有抬手的趨勢,卻是繞過她推開日料店的門。
白微末一時失落,不動聲色地跟上。
店內的生意不錯,哪怕提前訂了桌子,上菜照舊很慢。
兩人面對面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謝卓誠看出來她的興致不高,問:「工作還順利嗎?」
「唔。」
白微末含糊不清地答應了一句,眼睛瞥向窗外人來人往的熱鬧。
謝卓誠長睫毛忽閃幾下,知道她心思沒在這兒,怪不是滋味。但他們平時的聯絡僅限於微信,接觸的圈子完全不同,實在找不到什麼可聊的共同話題,他想了想,說起童怡。
他資助這個姑娘有段時間,中考結束,她考上了鎮裡的舞蹈學院,把目標定在海城舞蹈大學。
謝卓誠聞言,當然支援。
但是舞蹈生的學費高昂,家裡實在負擔不起,童怡也到了自尊心強烈的時候,寧願餓著肚子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