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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打諢,外面突然衝進來一群人,戴著黑白色的面具,把臉遮的嚴嚴實實,穿著統一的黑色衣服,二話不說進來就用棍子砸櫃檯上的玻璃。店內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破膽,尖叫著四處逃竄。
那夥人把推拉門從內鎖上,猛地把棍子甩上牆壁,怒吼:「都安靜點!」
白微末和喬涼荷蹲在人群的最後面,低著腦袋,甚至眼神都不敢交流。
有個櫃檯服務員悄咪咪的把手伸向桌子下面,瞅著馬上就要碰到警鈴,身後不知道從哪兒蹦出個歹徒,一棍子敲在她後腦勺上,人當即暈死在地上,「咚」地巨響,血蜿蜒的順著瓷磚縫兒流,嚇得白微末一激靈,胸口應激性的犯噁心。
這夥人看著不像來打劫,櫃子裡的金器一件沒動,反倒是拿著棍子到處打砸,看起來像在報私仇。
很快,外面警笛喧囂。
為首的男人拉開簾子向外張望一圈,淡定地跨過倒在地上的障礙物,留下兩個人在前面守著人質,餘下的人都跟著他到了後面,沒一會兒,他們提著鼓囊囊的麻袋出來,裡面的金器碰撞發出聲響。
白微末這才明白,他們稀罕的壓根不是擺在外面展示的小玩意兒,而是有頭有臉的客戶私人定製的首飾。含金量更足,價值更高。
接著,他們登上櫃子,企圖從通風口逃走。
警察用大喇叭在外面扯著喉嚨喊:「勸你們放下武器,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白微末餘光瞥見一抹黑色從櫃子底下的空間緩緩移動,她微微側頭,看見戴著面罩的特警沖她比個噤聲的手勢。白微末瞪大眼睛,脖頸僵硬的一點點把頭轉正。
說時遲,那時快。
緊閉的店門被撞開,特警衝進來,大喊:「都趴下!不要動!」
白微末緊緊護著腦袋,耳邊全是肉體搏鬥的響聲。她害怕地閉上眼睛,心跟著抖。
終於,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沒事了。」
白微末恍然抬起頭。
店內一地狼藉,受傷的店員被抬上救護車,人質在特警的護送下離開。
她被帶走檢查身體有沒有受傷,醫生摸到她冰涼的雙手,安撫:「你現在已經安全了,不要害怕。」
「謝謝。」
白微末打了個寒顫,做完檢查就去找喬涼荷,她顯然受到不小的驚嚇,臉色蒼白,盯著白微末看了半天才哭出來,「嚇死我了,嗚嗚嗚」
白微末摸摸她的腦袋,沒忍住紅了眼睛。
金店開在高中旁邊,此時正值放學時間,人來人往,路邊不缺乏好事者圍觀。
警察拉上警戒線疏散群眾。
白微末扶著喬涼荷起身,搭車到警察局做筆錄。
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喬涼荷未婚夫開車來接,順便把白微末捎回家。
陳黛和白宏揚看到新聞提心弔膽一整天,特地在樓梯口等待,她確認白微末安然無恙,緊繃的弦終於放鬆,猛地哭出來。白宏揚在旁邊站著,也哽咽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微末無奈,好說歹說地哄了一陣,三人往樓上走。
白宏揚道:「咱們可得好好感謝阿誠。」
突然提到這個名字,白微末還有些意外。
陳黛說:「他畢業之後在津寧市特警隊工作,前兩年立大功,年紀輕輕做了個支隊長,今天的任務他肯定參與了,還替你給我們打電話報平安呢。」
白微末當時嚇懵了,而且,那些特警穿著相同,都蒙著臉,她一下子還真回憶不起其中有沒有謝卓誠的身影。
白宏揚說:「你今天先休息,明兒,買點東西,咱們一塊兒到他家坐一坐。」
「好。」
白微末進洗手間往臉上撲了捧涼水,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