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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邊乾嚎著,一邊默不作聲的擠到床邊,裝腔作勢的牽著宋幸川的手,滿臉悲切至極的表情。
白色的貂皮坎肩搭在胸前,仲冬的時候,女人裡面還穿著一件開衩到大腿的旗袍,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濃鬱的香水味,嗆得人微微不適。
林行時被女人默不作聲的擠開,橫豎他也聞不慣女人身上的氣味,索性直接坐回了自己的床上,看著女人煞費苦心的鬧劇。
只不過沒多久,後面又馬上跟來一個男人,男人和宋幸川有幾分相似,俊朗的五官儘管經歷了歲月的流逝顯出幾分滄桑,可常年馳騁商場的氣質卻也讓男人多了幾分精明沉穩的氣質。
「好了惠芳,幸川剛做完手術,你讓他多休息一會。」
女人是宋幸川的繼母,也是宋幸川的小姨,母親去世後,沒過幾年,小姨就成了他的母親。
宋幸川從那之後就自己搬出來住了,常年孤孤單單一個人,和家人關係也常年冷冰冰的,所以長大的宋幸川也養成了內斂冷淡的性子,好幾天在家都可以不和人說話。
盧惠芳起來後又連忙過去站到宋景身邊,小聲嘀咕道:「讓你去找醫生開些藥,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會幫你照顧好幸川的嘛……」
宋景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兒子,緊接著又把視線鎖定在一旁的林行時身上。
「小時,這段時間還要多麻煩你照顧幸川了。」
盧惠芳對他這個男媳婦不怎麼待見,也不怎麼喜歡,但宋景卻對他一直很好,林行時也對這個中年男人很尊敬,溫順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病房外面又交代了些事情,宋景接到訊息後匆匆忙忙回國,國外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沒收拾完,匆匆看了一眼尚且安好的孩子後,又打算連夜回去。
「小時,幸川這個孩子心底很好的,就是不愛說話,你性子溫順多包容包容他,畢竟日子是你們兩個人的,我看得出,他其實很喜歡你,就是不太會表達。我這幾天身體不太好,以後還是你們兩個人一起過……」
宋景苦口婆心的一番話把離婚的念頭暫時壓了下去,宋景很喜歡他這個後輩,對他和宋幸川一直都是一樣的,他也打心底裡敬重這個長輩。
話還沒說完,宋景又咳嗽了好幾聲,也就是這個動作,讓林行時清晰的看清楚對方泛白的鬢角,連合身的西裝都掩蓋不住身上的憔悴。
「放心吧,宋叔叔,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宋景又和宋幸川說了幾句,又連忙帶著盧惠芳回了老宅。
——
原本以為宋幸川醒來之後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但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林行時這才發現對方的不對勁。
宋幸川對著外人的時候還是正常的冷臉冷語,連小孔給他簽字都帶著一股子輕慢煩躁勁。
可對著他的時候,嘴上卻絲毫不吝嗇的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驚訝的小孔的眨眼頻率都加快了不少。
聽到他後面語出驚人的話更是嚇得合不攏嘴。
他說,「老婆,我們新婚燕爾,你快來抱抱我,要多黏我一點鴨。」
新婚燕爾?
他明明已經和宋幸川結婚五年了。
見他許久沒說話,宋幸川繼續道:「老婆,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能不能邀請你那個學長來觀禮啊,省得他天天惦記有夫之夫,天天想做插足的小三……」
後面一些拈酸吃醋的話林行時沒心思聽下去,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林行時憂心忡忡握住他的肩膀,嚴肅道:「宋幸川,你說什麼舉辦婚禮啊?」
「我們兩個的婚禮啊,剛領證之後不就是應該辦婚禮嗎?」
林行時和小孔莫名對視一眼,眼神都浮現出一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