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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不停地點頭。

沈因則半側著顏，淺言輕笑。愉快而又放鬆。

韓遠心裡的煩燥更加重了。他又舉起礦泉水瓶子，大口地喝了一口。

沈因忽然轉過頭，對韓遠說：&ldo;我們先走了。明天我再過來。&rdo;

說著站在了起來，黃一諾也跟著跟了起來。

韓遠想說什麼，但只是點了點頭。

黃一諾快走幾步，走到沈因前面，先把門拉開，等沈因出去後，自己才跟著出去。關上門。

沈因理所當然地接受來自黃一諾的殷勤，如同在此之前，他理所當然地享受韓遠給他的服務一樣。

梁鶴一進來，看到床上的玩具和櫃子上的水果，&ldo;沈老師來了？&rdo;

&ldo;嗯。&rdo;韓遠應了一聲。

梁鶴看了看韓遠的神情。&ldo;怎麼，不高興？&rdo;

&ldo;我看起來很不高興？&rdo;韓遠問梁鶴。

梁鶴掃了他一眼。&ldo;嗯。為什麼？&rdo;

為什麼？韓遠並不是能想得太清楚。畢竟這段時間裡，很多複雜感情體驗，對他而言都太過陌生。但心底那股強烈的，下一刻就象要噴薄而出的焦躁感，他還是能清楚地感知，卻無論如何壓制，都難以消解。

&ldo;我先回去了。&rdo;韓遠說。&ldo;明天我去上課，中午、晚上吃飯的時候來換你。&rdo;

&ldo;嗯。&rdo;梁鶴點點頭。

韓遠下了樓，在車棚裡推出摩托，轟隆隆地發動。

每次沈因坐在他身後時，他都儘量放慢速度，讓摩托車坐起來安穩、舒服些。而現在，摩托車象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在靜靜的街道上飛馳。

他埋著頭，腦子裡空空蕩蕩，又象是擠滿了東西，具體是什麼，他也分辨不出來。只是偶爾會有象是片斷之類的東西在腦子裡一閃而過。

比如沈因微微傾斜著的，嘴角帶笑的側顏。

他一直以為沈因只有對著自己時，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但事實上，他對任何人都可以如此柔情蜜情。

比如黃一諾為他拉開門的那一瞬間。他以為只有自己才有資格為沈因服務，但事實上，沈因可以接受來自任何人的殷勤。

明明沈因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拒絕黃一諾，但事實上，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少於黃一諾的影子。

韓遠的手又一緊油門。街道兩邊的樹木風馳電掣般地向後倒退。

耳側是呼呼的風聲，自由而大力。

在這風聲中，韓遠擁擠的心事，煩悶的心情，象是得到了暫時的釋放。

不知道什麼時候，韓遠的身後，開始有摩托車跟隨。在他身邊，時前時後，忽左忽右。一開始只有幾輛，接著多了起來，有十多輛。有幾輛車後面，還坐著穿短裙絲襪的妹子。

每次超越他時，都會有男男女女的歡笑與尖叫。甚至有妹子手裡拿著絲巾，飄到他的額前。

韓遠又加大了油門，一下子又超越了過去。

&ldo;超過他！超過他！&rdo;有個女聲尖叫著。

兩輛摩托和他並行起來，把他夾在中間。坐在車後面的女生給他一個飛吻，大聲笑著，&ldo;好帥哦！&rdo;

&ldo;比我還帥？&rdo;騎車的大聲問。

&ldo;比你還帥。&rdo;女生尖笑著說。

&ldo;我讓你看看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的帥。&rdo;摩托車一下子飛竄了出去。把韓遠甩在了後面。

韓遠一擰油門，緊跟了上去。後面的摩托也夾圍著他們飛馳。

漸漸地，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