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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這上面,能看到你的家,還有你最牽掛的人的近況。&rdo;沈天暉指了指高臺上掛著的,寫著&ldo;望鄉臺&rdo;三個大字的匾額。
&ldo;那能不能看到從前?&rdo;我問。
沈天暉想了想,搖搖頭。
&ldo;你看到什麼了?&rdo;玄麒湊過來,&ldo;我看到現在的家,家裡沒人,好像是放了臺攝像機在那裡拍的感覺。&rdo;
&ldo;我看到我們小時候的家,你,我,還有爺爺。&rdo;我不想隱瞞,因為那是一段快樂的時光,我想,玄麒也是這麼認為的。
果然,他一愣,笑笑說:&ldo;那時候多開心啊。&rdo;
&ldo;你們看到什麼?&rdo;隨即,話鋒一轉,去問另兩個人。
巫煬別開頭不看他,沈天暉也是笑笑:&ldo;還能有什麼,和你看到的差不多啊。&rdo;
&ldo;又是你們,快排好!&rdo;一個聲音突然我們的談話中。
是那兩個鬼差中的一個,剛才沒有看到它,原來是在茅屋前維持秩序。它讓我們幾個排好後,時而搖搖擺擺地在隊伍前走來走去,時而到孟婆身邊,監督著接過碗的亡靈,直到把湯喝得一滴不剩,才讓它們過去。
&ldo;青鸞,你走在最前面吧。&rdo;說著,排在第一個的沈天暉,在身前讓了個位置出來。
和在望鄉臺前一樣,這裡隊伍行進的速度也不慢,偶爾有不願意喝湯的亡靈,也是被鬼差拖出隊伍去強灌。
不一會兒,輪到我了。
眼前的孟婆,是個看起來非常慈祥的老奶奶,穿著一身灰布衣裳,圍著個潔白的圍裙,笑嘻嘻地往碗裡盛湯,又笑嘻嘻地遞過來,和藹地說:&ldo;姑娘,喝了吧。&rdo;
這笑彷彿帶著魔力般,讓我忘了說話。接過碗,一股似酒非酒的香氣撲面而來,一時間,意識竟恍惚起來。
驀地,只覺得手上被誰一拍,香氣瞬間淡了許多,我這才清醒,看到碗已經打翻在地上,湯灑了一地,孟婆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我身後,鬼差也哇哇叫著,正在向這邊跑來。
&ldo;你們真是死性不改,一而再,再而三,非要下了地獄才甘心嗎?&rdo;一個鬼差二話不說,一把將我按在地上。
另一個鬼差打了個唿哨,突地,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三四個鬼差來,將其餘三人也牢牢按住,巫煬掙扎的動作大了些,立刻便被泛著幽幽青光的羈魂索綁住,再也動彈不得。
&ldo;不是的,孟婆奶奶!&rdo;玄麒慌了,口不擇言地大叫,&ldo;她的手!手!&rdo;
鬼差的力氣大得驚人,我被按得絲毫沒有掙扎的餘地,只能跟著大叫:&ldo;手,看我的手!&rdo;
&ldo;少廢話,灌下去!&rdo;按著我的鬼差對同伴使了個眼色。
大家都很著急,可是,又都無計可施。
身後又來個鬼差,將我的雙腿死死壓住,之前按著我的那個,現在一手抓住我的雙手,一手拎著頭髮將我提起來跪好。我仰著頭,因為下巴被捏而微張著嘴,眼看一碗孟婆湯就要被倒進嘴裡。
&ldo;咦?&rdo;讓灌湯的手遲疑的,是身後的鬼差忽然發出的聲音。
只見它低下頭疑惑地看著,然後抬頭對孟婆說:&ldo;老奶,你過來看看。&rdo;
見孟婆過來了,又略微放鬆了對我的手的控制,說:&ldo;你看看,這個,剛才還沒感覺,怎麼現在覺得越來越冷,是不是……&rdo;
孟婆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