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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回走。

如同以往一般笑得讓人覺得心裡都暖了。

劉臨瞪大了幾天一直微虛著的眼睛看著他，眼裡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之前是姚麒沒注意，現在仔細看看，才發現劉臨眼珠子裡布滿了血絲。

姚麒覺得自己心臟都瑟縮了一下，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幾天為什麼覺得有人盯著自己，起來卻發現劉臨並不在這一疑惑‐‐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只是現在才明明白白的確定了。

趁自己真的睡著的時候盯著自己，等他快醒了就又縮回房間，哈，該說他笨呢，還是傻呢。

姚麒現下心裡滿滿的都是心疼。

&ldo;我還沒想出你為什麼生氣。&rdo;聲音沒有帶著任何情緒，有的只是陳述。

&ldo;沒關係，我回家告訴你。&rdo;姚麒握住劉臨的手緊了緊。

捨不得了。

把劉臨逼成這樣，他捨不得了。

劉臨想不出就算了，他換個方式告訴他，一樣的。

接下來一段路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快看到居住的小區時劉臨停了下來，姚麒扯了他一下，劉臨沒動。

&ldo;怎麼了？&rdo;問完後，姚麒看到劉臨的嘴角動了動，然後牙齒碰到一起摩擦後發出&ldo;咯嚓&rdo;聲傳入耳朵。

&ldo;餵……搞什麼啊？？！你腦子壞掉了嗎？？？突然這麼溫柔是想幹嘛啊？？？！！&rdo;那聲拖長的&ldo;餵&rdo;還含著些無法理解的疑惑，輕的讓人幾乎聽不到，而之後就直接吼了出來，瞪著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他，明明是張俊俏的臉，在現在看來只能看得出嚇人的猙獰，足以嚇到不少人。

姚麒就看著他，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容，就像劉臨並不是在沖他發脾氣，而是也在對他笑似的。

&ldo;笑什麼？！你也覺得我很可笑？&rdo;看姚麒連神色都沒變一下，劉臨只覺得更加火大，而在怒火的遮掩下的卻是委屈。

如果這時候姚麒揍他一頓，他可能就不會這麼火大了，會乖乖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當回&ldo;正常&rdo;的劉臨。

看，他已經這般捨不得這個人了。

他討厭狗。

因為這東西太蠢，不管主人什麼德行，它都把它的&ldo;主人&rdo;放得比它自己還重要，就像是沒了主人它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蠢得讓人生氣。

但他現在卻像極了他最討厭的狗。

屬於名為&ldo;姚麒&rdo;的這個人的狗。

他想念著一開始的自己。

他有些後悔自己沒有一開始就把姚麒殺了。

他甚至對自己產生濃濃的厭惡感‐‐厭惡喜歡上姚麒的自己。

他想，如果他不喜歡姚麒的話，他可以在姚麒惹他不高興的時候就狠狠的懲罰他，比如扭斷姚麒的手臂或者將姚麒狠揍一頓，甚至可以在自己想的時候就咬斷他的脖子，挖出他的心臟‐‐啊對，姚麒的眼睛也很漂亮，他可以把他的眼珠子放在兜裡，偶爾拿出來看一看，直到他對此沒有興趣為止。

‐‐而不是‐‐

‐‐像一隻被姚麒飼養的狗。

‐‐不能反抗，不能隨著本能做事，只能為了讓姚麒開心而一步一步的退讓，並且就算感到痛苦也不能做些什麼。

劉臨還是不習慣把自己的軟弱處拿給別人看，如果可以的話，他只想讓姚麒看到他的強大。

所以他心裡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