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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秋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封逸一把抓住對方的風衣衣領,再猛然往身側一帶。
「砰——」
——季言收不住的襲擊,便落到了沈秋的背上。
季言見狀忙丟了鋼管,驚恐出聲:「沈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幫你來著!」
「都滾!別礙事!」沈秋捂著後肩,倚靠著濕冷的牆壁,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只直直地盯著封逸:「只有這種水平嗎?即使你發怒了,也只有這種水平嗎?」
帶著勁風的拳頭向面門襲來。
他迅速彎膝下蹲,堪堪躲過。接著抬手攥住對方來不及收回的手腕,反身一撞,這下被摔到牆壁上的人變成了封逸。
巷子很窄,僅有一米多一些的寬度。兩個成年男性在裡面並肩行走都嫌擠,更不用說是抬腿、揮拳的打鬥了。稍微沒收住力,就會撞上牆壁,磨破一塊皮。
裡面碰碰的聲音聽得季言直發抖,他看了其他的小弟們一眼,大家似乎都習以為常,有的在抽菸,有的在聊天,還有一個甚至坐在餘霜邊上用手機打遊戲。
他嚥了口唾沫,後退了兩步,轉身拔腿就跑。沈秋是個記仇的人,心情好的話另說,要是這次他打輸了,絕對會拿自己出氣。
他還要高考,不能倒在這裡。
巷子裡,兩人打得不分上下。
沈秋沒用指虎,揮拳的力度比不上封逸,但是他的身體夠柔軟,躲開了好幾次要命的攻擊。
再一次將封逸壓在牆上時,他心情大好地笑出了聲。
封逸緊鎖著眉心——他的頸項被一個冰冷細尖的東西抵住了,只要他動一下,尖端就會扎進肉裡。
當然,就算他不動,那東西也紮了進去。對方既然拿出來了,就不可能只是讓它成為一個飾品。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極淡的血腥氣。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不過如此嘛。」沈秋微微眯起眼睛,他的嘴角有一絲血跡,臉頰紅腫熱痛,眸子卻亮得像火光。
他絲毫不覺得在赤手空拳的搏鬥中,使用鋼針是種陰險的行為。
封逸冷冷地望著他,剛想說「你也不過如此」,就見余光中出現了一隻手,對方揮刀的動作又快又狠。
沈秋的脖子被美工刀抵住的時候,他仍在笑,肩膀一抖一抖的,但這一笑,就直接讓他撞上了鋒利的刀刃,頸側被割出一道細小的口子。
兩人同時扭頭,看向那個出現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人。
「放開。」那個人說。他的聲音很冷,但是很悅耳,像是夏日在小溪裡流淌的一汪清涼泉水。
「清棠?!」封逸驚得站直了身體,導致鋼針又深入了一點,鮮紅的血液順著脖頸往下流動。
他又震驚又惱火,就算此刻出現在這裡的人是季言,自己都不會這麼震驚。而杜清棠,他完全想不通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難以相信對方揮刀的動作竟然比自己都要熟練。
「噢小瘟神?」沈秋壓根不受影響,反而還饒有興趣地舔了舔唇:「沒想到還是帶刺的——動了你我會死嗎?」
「會。」杜清棠的表情鎮定而堅決,看不出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成分。
深秋眯起眼睛,像是閉上了眼睛那樣,讓人忍不住懷疑他究竟能不能看清面前的人。「你真的很有意思,可惜有主了。」他笑著說。
「我也可以成為你的主,親愛的信徒。」杜清棠向前邁了一步,沈秋緊接著後退了一步,鋼針自然而然也離開了封逸的頸項。
封逸笑看著杜清棠,這個人,就像海面上的冰川尖,明面上一眼能望到頭,底下卻別有天地,每一點都是驚喜。
「我還以為你是結巴,這不挺能說的麼。」沈秋被逼得連連後退,不得不舉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