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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你是最好的,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但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知道,你不是掉進蛇窟都沒人心疼的孩子了,你有我。」
柏舟淺茶色的眼眸閃爍了下,雖然很快又黯淡下去,但總歸有了片刻的光亮。
「嗯。真的非常、非常感謝你。」
他抱緊楚子鬱,一字一頓地,用那種沉重的,隱傷的,很給人負擔感的語氣說,楚子鬱覺得有點掃興,可心裡愈發喜歡,將唇覆上去,柏舟的唇涼涼的,親著親著就熱了。
事到如今,柏舟的抗拒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甚至能時不時地回應他一下,纏纏他的舌頭,咬咬他的唇角,動情時叫聲鬱哥,楚子鬱是很難被勾引的人,但他的定力在柏舟面前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我先去洗澡……」
柏舟捉住他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幾乎是落荒而逃,背靠洗手間的玻璃門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抬眼就能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他的面板很白,臉稍微紅一點就特別明顯,不只是臉頰,眼尾,耳朵,脖子全都泛著桃粉色,長發散亂著,明明只是一個吻,看著已經像站在街頭剛接過客的牛郎了。
他努力平復著呼吸,呼吸倒是穩了下來,可心跳砰砰砰地跳著,一直不肯慢下來,他覺得這顆心跳得太快,太不正常,太艱難了,甚至從心臟漫開陣陣發冷的疼痛,似乎是對未來命運的一聲嘆息。他這樣的人,怎麼敢妄想愛情。
他只是楚子鬱的一個玩物而已,和一隻狗,一條蛇沒有什麼不同。楚子鬱怕孤單,他就陪著他,等楚子鬱找到真正喜歡的人,有人陪伴了,他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那如果……楚子鬱一直找不到呢?
柏舟看著鏡子,怔怔地發呆。某一瞬間,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瘮得手心發涼,楚子鬱是他的恩人,他希望他幸福還來不及,怎麼能咒他一輩子找不到真正喜歡的人呢。
他忽然洩氣似的錘了錘自己的榆木腦袋,開啟水龍頭洗了把冷水臉。
過了好一會兒,心跳終於正常回來了,他出去拿周管家準備好的浴巾和睡衣,脫下那身破舊的衣服,試探著開啟錯綜複雜的淋浴噴頭,熱水氤氳,朦朧中的身體健美強壯卻又傷痕累累,頭髮打濕後顯得更長了,遮住勁窄的腰身,側身時露出粉白的玉燭,正在洗澡的人不會想到,這個家裡連這麼私密的空間都有監控的存在。
第18章 烏龍與鎮定劑
柏舟洗完澡,拿起浴巾披在身上,又擰了幾遍頭髮上的水,從掛鉤上取下睡衣。睡衣是緞面的,質感很舒服,柏舟看著手裡的衣服,發了會兒呆,發尾又滲出一滴滴水珠來。
這是剛剛買回來的,他的尺碼,柏舟很少穿粉色的衣服,總覺得太輕佻了,但他也從來沒得挑,能洗熱水澡,有睡衣穿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穿好衣服,擦好頭髮才出去,衣服很合身,只是v領的設計露出大片胸口的面板,用幾條線交叉纏著,楚子鬱的睡衣卻不是這樣的,對襟,長袖,釦子能繫到喉結下面。
柏舟在門外做了一番心理建設,自我開導了一會兒,正要敲門,楚子鬱卻從背後拍了拍他的側腰,等他轉身,邊拆棒棒糖的包裝紙邊對他說:「這是今日份的。」
柏舟乖乖把糖含進嘴裡:「謝謝。」
「等會兒把桌子上的那杯橙汁也喝掉,要是困了就先睡,不困的話就等我洗完,我有話跟你說。」楚子鬱摸摸柏舟潮濕的發尾,眼睛烏亮烏亮的,熠熠發光,看起來心情非常好。
「記得把頭髮吹乾,小心感冒。」
柏舟重重地點了兩下頭,含著糖問:「吹風機在哪兒呢?」
「在桌子抽屜裡,洗漱臺邊也有,是不是沒看見?」
「嗯。」
楚子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