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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柏舟聲音很好聽,也很冷淡,清冽的嗓音壓下淡淡的煩躁。他是冒著很大風險參加的,不能受太重的傷,尤其不能傷到臉,否則就慘了。
隊伍前進得很慢,掛了電話,柏舟又開始望著顯示屏發呆,他覺得肩膀很痛,可能是昨天被客人騷擾的時候受傷了,按理說這種狀態是不該上拳場的,太容易出事。
「快點啊,你……」
工作人員一臉不耐地抬頭往窗外看,柏舟回神,連忙將所有證明材料和繳費單遞上去,那阿姨突然又換了個語氣,春風化雨般:「沒事沒事,慢慢來,急不得。」
「小夥子今年幾歲了,有女朋友嗎?」
柏舟:「……」
要女朋友幹什麼?
禍害人家嗎?
……
「啊呀!阿舟來了!快來坐。」柏舟外婆坐在病床上,慢吞吞地削著蘋果,見他來了,旋即露出一個蒼白和藹的笑容,「最近工作怎麼樣?」
柏舟從她手中拿走削了一半的蘋果和水果刀,聲音有點發苦:「挺好的,新工作單位的老闆對我很好,工資也開得高。」
旁邊病床上也是一個老太太,聞言八卦地問:「什麼工作啊。」
柏舟頓了頓,見自家外婆也挺好奇的,還是說了:「在酒吧。」
「啊?是正經地方嗎?」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家阿舟從小就是乖孩子,能去不正經的地方嗎?」外婆有氣無力地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姐妹,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柏舟在心裡暗暗嘆了一聲。
外婆,那裡確實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我也寧願自己小時候不是一個乖孩子。
否則就不會被人渣爹虐待那麼久不跑了。
……
柏舟的長髮是場上最引人注目的亮點,也是最容易被人攻擊的要害,剛剛開始接觸打拳那會兒,他經常被人扯著頭髮單方面凌虐,被打得滿身是傷,口鼻血肉模糊,鑽心的疼痛讓他無法還手,只能任人宰割,但現在他已經是這個地下拳場的頂尖業餘拳手了,潦草紮起來的長髮和漂亮得天怒人怨的臉都是超級吸金的存在。
楚子鬱來這裡,只是心血來潮,和一幫狐朋狗友來這邊打發時間,聽說今晚上這裡有場好戲要上演,問有多好看呢,只是說保密。
神神秘秘,磨磨唧唧的,他倒要看看能有多精彩,
「公主!!!」
「公主殿下!把對面爆殺了!今晚老子的錢全押在你身上了!」
什麼了,還有這麼老土的代號?
神他媽公主。
一堆臭男人,哪裡來的公主……?
臥槽。
「楚哥!你看看看看那個!大美女啊!」
楚子鬱抿了口茶,漫不經心地往更衣室出口那邊望了一眼,似乎也被震撼了一下,但沒多久便收回了目光,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廟小妖風大。」
他穿著中式盤扣襯衣,海青色的蘇綢,袖口掩著幾串念珠,胸前佩著一枚墨綠色的玉佛牌。
和野蠻暴力的地下拳場格格不入。
也和傳言中的神經病很不相同。
至少看不出神經病的影子。
柏舟一邊纏著繃帶,一邊往八角籠中走去,對面的拳手早就迫不及待了,一臉挑釁地啐了他一口:「老子今天就要把你這張b臉撕爛!」
這句話瞬間引爆了場下熱烈亢奮的情緒,眾人高聲呼喝吼叫著,柏舟腎上腺激素飆升,走到場上,抬手擺好姿勢,冷淡的狐狸眼緊緊地盯著對面比他重一個量級的拳手,拿出了十足的警惕心和防守力。
他打比賽有個規律,防守,誘導,反擊,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