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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瘓的身體沒什麼好留戀的。有趣的地方則在於，她的上限是哪裡呢？哪裡才是她、才是這個系統的極限？如果她一直鍛鍊下去，使用這個系統加屬性，那她會變成什麼樣，走到哪裡去？

&ldo;好了，來吃麵吧。&rdo;陳媽媽從廚房裡端了一大碗熱騰騰的方便麵出來。

陳煥之接過來，透過裊裊的白色蒸汽看著媽媽的面龐，突然衝口而出，&ldo;媽媽，我要是不考大學去練田徑，你會失望嗎？&rdo;

第9章 選拔開始

陳媽媽真不愧是放羊式教育法的信奉者，對陳煥之忐忑不安、鄭重其事的問題，她只思考了兩分鐘，就回答，&ldo;都可以，你高興就好，我不失望。&rdo;

又說，&ldo;我去找人打聽一下體育專業怎麼考大學怎麼就業，你聽了以後自己好好分析一下再做決定。另外，不管怎麼練，你可別像電視裡那些運動員似的搞一身傷，媽媽不想你到老了一身傷病，照顧好自己。&rdo;

把陳煥之感動得撲到她媽懷裡膩歪到方便麵都涼了才起來接著吃。

晚飯後也才九點多。陳煥之開始做今天最困難的一件事‐‐她開始做作業。

首先是英語，兩張沒有作文沒有聽力的練習卷子，15分鐘做完，完美。

然後是語文，有點困難，但是可以查書，修改病句會、成語使用會、短讀後感會、閱讀理解就……

別管怎麼說，一個小時後，語文作業也做完了。

然後就是數學，陳煥之翻開練習冊瞪著題目整整一分鐘，滿腦子都是&ldo;呃……這個好像挺眼熟我翻翻書……咦這道題我好像會做太難得了、不、錯覺而已，還是做不出……&rdo;

五分鐘後她決定給自己點時間回憶一下，調整一下作業順序，把幾個文理副科的作業拿了出來，然後就覺得自己眼前彈幕亂飛，全是&ldo;wtf！這是啥！這又是啥！&rdo;

陳煥之仰望天花板兩分鐘。

她是個成熟、冷靜、理智的成年人，陳煥之對自己說，沒什麼好驚訝的，昨天的作業不也都這樣一點不會嗎？高中畢業二十多年了，從來沒回頭看過高中的東西，全都忘光光了學霸變學渣不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嗎？總不能今天白天才好好學了一天就突然打通任督二脈回憶起了自己初中三年學的東西吧。好在高中剛剛開始，她還可以從頭自學。

十二點的時候陳媽媽進來催她睡覺，發現陳煥之趴在課本上，睡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被推醒的陳煥之用涼水洗了把臉，從冰箱裡扒了根火腿腸吃掉，回來再次坐在她的數學課本前，她已經看完了集合併做完了課後題，然後就輪到函式了。

陳煥之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就是早上六點被陳媽媽從課桌前叫醒。

一下早自習，陳煥之就去老師辦公室就自己沒寫完作業這件事自首了。

&ldo;抱歉，我做作業的時候……睡著了……&rdo;陳煥之雖然是個自尊心高的成年人，但也是個認同高中生就該老老實實上課做作業還得學習好的老派阿姨，她滿心愧疚地低著頭，為自己睡著了沒做完作業而道歉。

&ldo;我知道，於老師給我打電話了。&rdo;班主任嘆氣，好好一個乖學生，這可怎麼辦呀。但是於美紅昨天也特地跟他說了體育生訓練量太大，尤其是陳煥之這樣還沒有適應的，回家就一睡不起是正常節奏，能把需要一整個晚自習時間才能做完的作業做完的，真得頭懸樑錐刺股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