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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甚至連自己的過去都無法改變, 難道還要妄想去改變別人的過去嗎?」
「不管你怎麼說, 同一個時間線上總歸是不可能出現同樣的兩個人的, 」這個時候, 黑貞反倒出乎意料的冷靜, 「人不可能兩次跨過一條同樣的河流, 不管怎麼樣, 反正對我來說我是不承認那個傢伙就是白歌未來的模樣——白歌也根本不可能會去選擇這麼一個未來,就算這次不告而別, 她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不管在無數個平行世界之中放到底有多少個棲川白歌, 我所認識的那個棲川白歌永遠都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雖然平常總是喜歡嗆嗆兩句, 但是在這個時候黑貞卻非常堅定地信任棲川白歌的選擇。
那樣喪家犬一樣的模樣和選擇絕對不是她的白歌會做出來的事情——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相信白歌最後甚至會寧可作出這樣的選擇捨棄他們, 這比讓他們相信世界毀滅了還要不可思議。
只有獅子王陷入了沉思之中, 才像是瞭然了一般緩緩開口:「如果是這樣的話, 倒是能解釋的清楚為什麼一開始那個棲川白歌從來都沒有出現在白歌面前過,不管是什麼動作也只是在暗中唆使別人動手。」
「在她們兩人的命運徹底出現分歧之前,她大概還是受到不能出現在另一個自己面前的時間悖論桎梏的, 因此一直到後來,等到他們兩人的命運徹底分道揚鑣,成為了平行世界之後她才真正意義上的出現在了白歌面前,而不用擔心悖論的存在導致某一個自己消失。」
「原來如此。」奧茲曼迪亞斯也露出了瞭然的神色:「親手讓過去的自己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嗎……也不知道到底是出於愛還是出於嫉妒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不過就算是如此,也確實是勇者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了,雖然現在的所作所為餘並不贊同,但是衝著這一點,餘還是認可她釋放出來的光芒——即便比不上餘這般如同曜日一般熠熠生輝,也如同薪柴一般釋放出了將自己燃燒殆盡的光輝。」
艾蕾什基伽爾後知後覺的臉色陡然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
「正如同你所想的那樣,冥界的女主人喲。」在光輝的大複合神殿之中如同神靈一般無所不能的法老王眼中流露出拉神一般的悲憫:「即便逆轉了時光,更改了命運,她們兩人也依舊所出同源,同枝同脈。」
「一朵花在盛開結果之後不能再奢求重新回到含苞待放的模樣了,即便回溯時光讓枝頭上出現了了另一朵花苞,那也不在是她自己本身。如果想徹底取而代之,只能奪取另一朵花盛開的機會。」
「她們兩人必定會有一個死於他手,」獅子王垂下眼簾,也清楚了這事情的起因緣由,因此對後面的結果也不甚感興趣了,「比僅僅是因為命運的抉擇。而是因為同一個時間線之中,只能有一個『棲川白歌』。」
艾蕾什基伽爾長久的沉默了下來,如果另外一個【棲川白歌】僅僅只是平行世界的棲川白歌那就再好不過了,至少不會讓她像現在一樣……一點都狠不下心來。
「但是……」她眼眶都紅了:「那也是白歌。」
「那重要嗎?」獅子王安安靜靜的垂眸反問,語氣中沒有多少咄咄逼人的凌厲,但是卻讓見慣了死亡、僅僅只在這件事情上相當心軟的死之女神說不出話來:「我們還有時間去思考這件事情嗎?」
如果只能選擇一個人活下來的話,毋庸置疑,他們必定會選擇從最開始就和他們在一起的「棲川白歌」。
哪怕另一個是未來的「棲川白歌」,但是就如同奧茲曼迪亞斯所說的那樣,親手引導著過去的自己走上截然不同的一條道理,驅使著這個平行世界的誕生,那個【棲川白歌】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因此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