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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讓他和你糾纏。&rdo;

&ldo;為什麼?裡奇和你們的關係不同於他和我的關係。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糾葛。&rdo;

特瑞搖搖頭，&ldo;我不想讓他介入你的生活。他介入我的生活就已經夠糟糕的了。&rdo;她的聲音堅定起來，&ldo;我對你的感情與裡奇無關，與艾勒娜也毫不相干。我需要自己作主。&rdo;

特瑞見他正端詳著她，決定不再說下去。他的嘴角綻出笑意，&ldo;我現在應該和你做愛，趁你還沒有改變主意。&rdo;

特瑞感到渾身放鬆，&ldo;別著急，&rdo;她慷慨地說，&ldo;我會另外給你機會，你應該相信，我在早上對你仍然充滿敬意。&rdo;

他很驚訝，孩子氣地露齒一笑，猶若一份兒禮物。她又向他走去;這一次，他靜靜地握著她的手，足足有幾分鐘。

&ldo;累了嗎?&rdo;他喃喃地道。

&ldo;精疲力竭。&rdo;特瑞明白，她事實已累到極點。

克里斯把她帶到一張有墊子的沙發上。沙發已經被日頭照得褪了色。特瑞把她的兩腿壓在他膝間。她閉上眼睛，他緊緊擁抱著她，一股暖流傳遍全身。

&ldo;無論你感覺如何，&rdo;他說，&ldo;我都歡迎你來。&rdo;

特瑞笑了，仍然閉著眼。她的感受來自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難以解釋清楚。她懶懶地想，這很有點兒像小時候，父親一發怒，媽媽就把她摟在懷裡，給她安慰，又像是從她那裡尋找安慰。她漫無思緒。陽光瀉在面板上，海風輕輕地吹拂著，自從離開裡奇後，特里薩&iddot;皮羅塔第一次安詳地睡著了。

(三)

大約一小時後，特瑞從克里斯的住宅裡出來了。她正獨自發笑，迎面看到裡奇把車停在街道對面。

他靠在駕駛室窗邊，似乎等著接她。他看起來很隨便，兩眼異常空洞，她明白這很危險。

&ldo;嗨，特。&rdo;他的聲音友好，古怪，&ldo;怎麼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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