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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下來。

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了，腦子是什麼都有：與克里斯做愛;羅莎臉上的表情;裡奇得意地微笑;卡洛。

艾勒娜，躺在克里斯的浴盆裡。

有人敲門。特瑞走過去開啟。克里斯站在門道里，歪著頭，打量著她。他顯得很疲倦。

&ldo;你進來嗎?&rdo;她問。

他跨步進門，她關上門。手握著門把，轉過身看著他。他看起來很悲慘，特瑞想。他仍注視著她。

&ldo;許多夫妻都會有不幸的時刻，&rdo;他終於開口說話了，&ldo;不過他們不會在公開場合這麼不幸，不會讓孩子處於危險之中，除非他們有一個人也在競選公職。我不會比他們感到更遺憾，特瑞。既因為他們兩個，也因為你。&rdo;

特瑞端詳著他，估算不出他為裡奇付出的代價：議員競選，與卡洛的痛苦談話。不過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似乎是她感覺怎麼樣。

&ldo;除非我給他艾勒娜和錢，&rdo;她苦澀地說，&ldo;否則她就得經受聽證，你和卡洛就會出現在所有檔案中。參議員也會成為歷史。&rdo;

&ldo;不過如果你真的放棄了艾勒娜，我們就會成為歷史，&rdo;克里斯凝視著她，&ldo;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想藉此讓我們結束。正如我懷疑的那樣，科特想利用這件事讓我結束。&rdo;

&ldo;你知道里奇為什麼這麼做?&rdo;

克里斯點一點頭。&ldo;知道一部分。他的一個人讀了《調查者》，我敢確定他們和裡奇有接觸。他僅僅需要更多的鼓勵。&rdo;

特瑞不忍心看著他。&ldo;我們只有一條退路了，是吧?&rdo;

克里斯面無表情，&ldo;你答應無論現在還是以後，永遠不再去見我。為了安全起見，我退出選舉。&rdo;

特瑞點點頭，背轉過身。&ldo;這樣的話就不會有聽證會，一切都會塵封起來，他也不能讓卡洛和艾勒娜經受聽證了。然後我強迫進行評審，設法得到監護權。&rdo;

克里斯坐在沙發中，盯著天花板，&ldo;不要為了我去這麼做，&rdo;停了好大一會兒他才說，&ldo;也不是為了卡洛去這麼做。如果你要為了什麼人的話，應該是為了艾勒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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