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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之中帶著讓他興奮的、濃鬱的,透著一絲馨冷和香甜的複雜氣味。
從陸今坐到他身邊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了,原來他苦苦尋覓了三個月的美妙氣味居然來自於陸今。
在此之前,他沒有嗅到過類似的味道,從來沒有。
王艋喉頭不受控制地滾動,被陸今的香味弄得魂不守舍,完全剋制不住自己,什麼也顧不上,繼續靠近陸今,聲音都帶著一絲貪婪的顫意:
「學妹,下個月就是校慶了,這回校慶我會回去。咱們加個微信,到時候可以一起合作演出……」
陸今本就生理性噁心,王艋的糾纏不休讓她好不容易壓下去一點的反胃感又開始翻湧。
陸今攥緊拳頭,毫不客氣徹底冷了臉,警告王艋:
「離我遠點。」
要是王艋膽敢再靠近一點,她不介意當場將「王艋被打」這個詞條送上熱搜。
光線徹底暗了下來,開場表演即將開始。
轟隆隆的音樂聲乍起,將陸今的注意力短暫地吸引過去。
就在陸今的注意力移開的一剎那,她聽到近在咫尺的座椅擠壓聲,扭回臉的時候,發現王艋距離自己居然這麼近。
王艋上半身前傾,嘴距離她的脖子只有一掌的距離。
他居然敢這麼做!
陸今頭皮都快炸了,攥緊的拳頭迅速抬了起來。
不過她的拳頭終究沒有真的落在王艋的臉上。
因為王艋的動作在她動手前就被完全控制住了。
控制他的,是壓在他肩頭一隻從身後探過來的白皙的手。
那隻手纖長優雅而有力,戴著一枚戒指,看似不經意地放置在王艋的肩頭,這隨意的一搭彷彿是紅毯上兩位嘉賓有禮有節的互動。
但陸今看出來了,並非如此。
王艋身子依舊在往她的方向前傾,且微微顫抖,整個人繃成隨時會斷的弦。
他依舊在發力,甚至在用全力,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躁地浮了起來。
而那隻彷彿隨意一落的手,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牢牢鎖在原地。
那隻手的主人站在王艋身後,一襲黑裙幾乎將她融入了黑暗之中,但雪色的臉龐和濃麗的五官卻是任何黑暗都無法遮擋的。
陸今詫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朝辭。
馬上就要開始錄製,所有的嘉賓都已經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為什麼她會在這兒更讓陸今意外和陌生的是,在朝辭的臉上找不到一貫的溫良謙和,取而代之的是全面壓制的戾氣和侵佔性。
那戾氣只出現了極為短暫的一瞬,短到陸今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便消失了。
「王先生,你坐錯了。」
朝辭緩緩露出斯文的笑容,不緊不慢地用舒柔的語調對王艋說,「這是我的位置。」
這是朝辭的位置陸今詫異,朝辭坐在我邊上
怎麼可能。
朝辭這話別說是王艋了,就是陸今也沒法相信。
她下意識地去看椅背。
為了配合現場的機位和流程,每一位嘉賓的位置都是提前規劃好的,避免人多手雜坐錯了別人的椅子,椅背上還清晰地貼著嘉賓的名字。
陸今來的時候就是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王艋也不可能亂坐。
陸今往椅背看,正好看見朝辭另一隻手從應該貼名字的地方慢慢抬起來,露出一張紙,即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能看清,那上面兩個宋體字——「朝辭」。
陸今:「……」
王艋真的坐錯到朝辭的位置了
楚芸明明說朝辭的座位和我相隔十萬八千里不是嗎為什麼會連在一起陸今不解,難道是豐碑獎主辦方故意要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