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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脫口而出。我說出的正是我的想法，也許我不應當這麼說，但是我無法控制我自

己。一切都太突然了，我來不及弄明白實際情況。我喪失了判斷能力。

&ldo;什麼？謊話！&rdo;卡敏斯卡婭彬彬有禮道，&ldo;您認為我在騙您嗎？&rdo;

&ldo;不，是維卡在騙您。這一切根本不可能。&rdo;

&ldo;那她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做？為什麼她要到這兒來欺騙我？請您給我詳細地解釋一

下，亞力山大&iddot;尤里耶維奇。&rdo;

到底為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半小時前我還心情愉快，頭腦清醒，現在卻全顛倒過

來。

&ldo;您是說，她準備拿出所有錢，甚至連房子都賣掉嗎？&rdo;

&ldo;是的，維克多麗婭是這樣說的。&rdo;

&ldo;可是為什麼？我要同她離婚，她為什麼還要挽救我？依我看，這很蠢。&rdo;

我聳了聳肩，以示對維卡極其荒謬行為的抗議。

&ldo;她愛您。她很不願說出這一點。但她明白，如果不講出自己行為的動機，我也同

您一樣不會相信她的。她非常愛您，她很在乎您，不想與您分離。&rdo;

&ldo;她真的這麼說的？&rdo;我呆呆地問道。

&ldo;是的，她是這麼說的。那麼，亞力山大&iddot;尤里耶維奇，您想讓被您拋棄卻仍舊愛

您的女人身無分文嗎？亦或是您還有一些男人味？&rdo;

突然我相信了這個坐在我對面，手上夾著雪茄的相貌平平的女人。她明亮的眼睛盯

著我，我心慌意亂。我信任她，可是我卻盡力反駁。

&ldo;維卡騙了您，&rdo;我說，&ldo;她有情夫，她非常高興我同她分手。&rdo;

&ldo;她沒有情夫，她根本沒有情夫，&rdo;她平靜地說，她那雙明亮的眼睛仍看著我的臉，

嘴唇翁動著，&ldo;我們即使很蹩腳，亞力山大&iddot;尤里耶維奇，總還算是專幹這行的。我們

調查了您妻子，因為不排除她與勒索來的錢有關。我可以肯定地告訴您，除了您之外，

她沒有第二個男人。&rdo;

&ldo;這不可能。&rdo;我喃喃道。

&ldo;為什麼？為什麼您如此肯定維克多麗婭背叛了您？誰跟您說過這個？&rdo;

誰跟我說過？是的，是有人同我講過。所有人都說過。可是我卻一直沉默著，因為

首先我不想死，又不想送維卡去坐牢。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呢？

事情發生在維佳和奧克桑娜被謀殺後我第一次來到彼得羅夫卡那天。當時他們傳訊

了我很長時間，我出來時早已疲憊不堪。還沒來得及走兩步，一個討人喜歡的年輕人就

追上了我。

&ldo;亞力山大&iddot;尤里耶維奇！能攆上您太好了。要再過一會兒，我們就碰不到了。&rdo;

我困惑地望著他，試圖記起他是誰，我們到底認不認識。他做了自我介紹，自稱是

東北區某個刑偵處的大尉。我當時就把他的姓名忘得一乾二淨。

&ldo;我聽說您今天在彼得羅夫卡，&rdo;他飛快地說著，&ldo;就特意趕來和您聊聊。既然您

辦完事了，就不必再回去了。我們就在這兒說，您不反對吧？&rdo;

我同意了。我疲倦得要死，神經緊張過度，只想儘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