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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令他惶惶不安,燒灼他內心的恐懼幹擾著他的思維、呼吸和生活。他無法再忍受這種
折磨了。他要把一切都說出來,希望能夠對他有所幫助。
可他怎麼也無法集中精力,不知怎麼卻直瞅著女偵查員身上穿的一件輕軟的淺灰色
外套。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這女人的名字,可她穿的這件外套很像他母親曾經穿過的那
件,僅憑這一點就足夠了。他會告訴她一切的一切。正因為她,這個胖墩墩的、不慌不
忙的、善良的女人,與惡毒的、好懷疑人的格梅里亞和彼得羅夫卡來的古怪丫頭不一樣,
跟他們在一起總令他產生恐懼感……
一月底,英娜突然往他家打電話,這樣的事在此之前從未發生過。她是一個很聰明
的女人,知道往情人家裡打電話是萬萬不能的。
&ldo;今天白天你來過我家嗎?&rdo;她驚恐不安地問。
&ldo;沒有啊,&rdo;戈托夫齊茨奇怪地答道,&ldo;我們並沒有約好。&rdo;
&ldo;那就是說,是我自己忘記關門了,&rdo;英娜不無懊喪地說,&ldo;你想想,回到家,一
進門,發現門沒鎖是多麼可怕的事。我以為是你來了,在等我。可你並不在。算了,不
好意思,打攪你了。&rdo;
可過了15分鐘,她又打來電話,這次嗓音由於害怕一直在顫抖。
&ldo;鮑裡亞,你是不是在逗我玩,今天你真的沒來我這兒?&rdo;
他有點發火了。需要重複多少遍她才能相信?他只說了一句:&ldo;沒有。&rdo;
&ldo;可你知道嗎?我家裡有人來過。奇怪的是,東西一樣也沒少。只是都不在原來的
位置。&rdo;
&ldo;是不是你搞錯了?&rdo;戈托夫齊茨提示她,&ldo;想一想,你有沒有重新擺放它們?&rdo;
&ldo;沒有,鮑裡亞。我放記錄患者筆記的那個壁櫥被亂翻了一氣。所有檔案我都按我
所能明白的順序一一擺放整齊,我從來不打亂它們的順序,否則過後我就無法迅速找到
我需要的東西。我不可能搞錯的。&rdo;
戈托夫齊茨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安慰話,他絕對相信是英娜自己把檔案翻亂的。說
來也是,誰會破門而入卻什麼也不拿走呢?不會發生這種事的。連英娜自己過兩天後也
對她當時的恐懼感到可笑。說到門沒鎖,她說:&ldo;我那個鎖呀,拿刀子都能捅開。可能
是哪個剛出道的小偷看我的鎖好開,結果開啟門一看,沒什麼好拿的,就走了。&rdo;
不過後來她還是把門鎖給換了,給了戈托夫齊茨一串鑰匙。
那天,他來找英娜,像往常一樣,用自己的鑰匙開啟了門。進去後,他面前是一副
可怕的慘相。她還在呼吸,不但如此,人還有知覺。看見他,她痛苦地嚅動了幾下嘴唇,
試圖說出什麼。他俯身貼近她,同時盡力避免沾上血。沒等聽清她說什麼,他就已經決
定離開,並且不打算叫醫生。無論發生此事的原因是什麼,他都不能使自己牽連進去,
也不能讓人對他和這個女魔法師的關係產生懷疑。
&ldo;名字……&rdo;英娜使盡最後一絲力氣吐出這個字。
&ldo;什麼名字?&rdo;
&ldo;名字……檔案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