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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里斯&iddot;米哈伊洛維奇久久端詳過這些照片，然後充滿自信地從中取出兩張來。

&ldo;喏，就是這兩個傢伙近來總在跟蹤我。其他人沒在這裡面。&rdo;

&ldo;&l;其他人&r;是什麼意思？&rdo;娜斯佳不解地問，&ldo;他們一共有幾個人？&rdo;

&ldo;四個，這裡只有兩個。&rdo;

&ldo;您沒弄錯，鮑里斯&iddot;米哈伊洛維奇？&rdo;

&ldo;不會錯的，&rdo;戈托夫齊茨冷冷地說，&ldo;最初常常出現在我眼前的完全是另外一些

人，只是後來這兩個傢伙才出現。您為什麼不信我的話呢？您為什麼認為肯定是我弄錯

了呢？我對人的外貌有很強的記憶力。您是不是以為我是個瘋子，所以，我說的每一句

話您都要反覆掂量十次以上呢？要是正常人您準會一聽就信。&rdo;

&ldo;或是根本就不信，&rdo;娜斯佳反駁道，&ldo;您用不著生氣。我不懷疑您說的是實話，

但在這種情況下僅僅這樣是不夠的。我此刻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真理。&rdo;

&ldo;您知不知道這兩個概念之間的差別呢？&rdo;心理醫師挑起了眉頭。

&ldo;差別巨大。應當說，能看出此中差別的不光是我，還有整個世界哲學。真相，這

是您的感覺和觀點。當您不是在說謊，當您說話真誠時，您說的就是真相。但卻根本沒

必要要求這種真與真實現實相符。真理則是實際存在的狀況。您或許乾脆就不知道它，

或是理解得不正確，也可以自願陷入迷誤之中。您要明白，我沒有理由懷疑您的真誠。

但我卻有理由懷疑您會不會犯錯誤。&rdo;

娜斯佳當然是在撒謊。她有理由懷疑死者尤麗婭&iddot;尼古拉耶芙娜的丈夫的真誠，而

且，她的懷疑有充分的理由！

&ldo;鮑里斯&iddot;米哈伊洛維奇，&rdo;她突然問道，&ldo;您的電話為什麼不響？&rdo;

戈托夫齊茨的臉變得煞白，雙手十指擰絞在一起，抖抖索索地握緊了。

&ldo;沒人打唄。這有什麼不尋常的嗎？您不會把這也當做是刑事犯罪吧？&rdo;

&ldo;他怎麼會這麼想？&rdo;娜斯佳想，&ldo;很平常的問題。您家裡有什麼地方不大幹淨吧，

戈托夫齊茨先生。&rdo;

&ldo;只是我得打電話給辦公室，我還以為，說不定您的電話壞了呢。因此我才問的，&rdo;

她撫慰地說道，&ldo;這麼說電話是好的？&rdo;

&ldo;是的。&rdo;

&ldo;我能用一下嗎？&rdo;

出現了一段尷尬的停頓。戈托夫齊茨眼望著別處，隨後，又將目光轉向娜斯佳。

&ldo;您是對的，我把電話掐了。如果您想打，我這就接上。&rdo;

&ldo;為什麼要掐了呢？&rdo;

&ldo;我不想跟任何人談話。&rdo;

&ldo;可要知道早上我給您打過電話，電話是通的。&rdo;她說。

&ldo;在您來之前我又掐斷了。可您幹嗎總這麼盯著我？&rdo;他又發火了，&ldo;我是個正常

人，我知道警察局隨時會找我的。如果我不去接電話，您便會以為我躲起來了，興許還

會斷定，萬一是我把尤麗婭&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