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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先是對著虛空拜了幾拜,接著才反應過來紙上寫了什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最終看向剛剛念字的那人:「啥意思?」
「就是讓我們不用再拜娘娘了。」
年輕人嘴上這麼說,心裡還在奇怪原來神仙也寫的簡體字,夠與時俱進啊。
「這怎麼行。」不少人立馬搖頭,「娘娘定是在怪罪我們。」
只有之前念字的那人遲疑了一番,似是在斟酌用詞,最後才道:「大概……娘娘想說的是前一句。」
有人不解道:「我們不都活得好好的?」
年輕人鼓起勇氣,大著膽子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娘娘的意思是,比起供奉她,我們走出這座山去過更好的生活最重要吧。」
他身為這個村子為數不多的年輕一輩,被父母頂著村子的壓力送去縣裡上學,唸完了九年制義務教育,本來見識過外面的世界後就對佟家村自我封閉感到不滿。
都說要發展要發展,不對外交流怎麼發展得起來呢。
他也不是沒想過出去,因為實在是不想讓自己一輩子耗在這裡,但是他的父母雖然願意送他出去念書,卻不同意他最終離開村子。
問其原因,都說要守著娘娘。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喝到:「胡說!你這孩子,自己想出去也別曲解了娘娘的意思,你爹媽怎麼教你的,娘娘要是怪罪下來怎麼辦?」
他的父母率先慌了,一個拉住他示意他別說了,另一個趕緊跟眾人道歉:「這孩子讀書讀傻了,不懂事胡亂說話,該訓該罰。」
不過很快,又一張紙落了下來,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年輕人的肩膀上,上面只有四個字——正是此意。
年輕人兩眼放光,覺得自己有被神仙罩著。
娘娘不愧是娘娘,雖然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其餘人:「……」
這回大家都去看一直沉默的村長了。
村長是識字的,看得懂「正是此意」這四個字。
良久,村長嘆道:「我明兒去找領導,家裡有孩子的,都送去唸書吧,孩子念書才是要緊事。」
有人還想說些什麼:「村長,這……」
村長打斷他,嘆道:「娘娘不需要我們守著了。」
聽了村長的話,原本要邁出祠堂的青鳥笑了一下,抖開翅膀離開了這裡。
遠處許成蔭和殷乾看著青鳥離開。
許成蔭歪頭看殷乾:「這樣就結束了?」
殷乾反問:「你可曾想過佟家村為何不願與外界交流,世代守著這裡?」
許成蔭想了想,猜測道:「莫不是守墓人?」
「不錯,這一村子都是守墓人的後代,世代守著一個墓。」殷乾接下來的話印證了許成蔭的猜想,「守的正是青鳥。」
「當初眾神相繼隕落,西王母也不能倖免。在戰火紛飛的朝代,各地接連出現小國,拋開最後一統天下的大殷朝,當時西王母其身邊的信使也來到這裡創立了一個國家,這就是青鳥的先祖。」
殷乾對許成蔭緩緩述說著他所知道的往事。
「青鳥的先祖對西王母有很深的情誼,雖然西王母隕落,但依舊為其立像,百姓受其影響,自然也開始信奉西王母。不過人死不能復生,隕落了就是隕落了,遲來的信仰都是無用功,單純只是一個念想罷了。」
「那個年代人妖界限分明,水火不容,西王母信使儘管自立為王,卻也不敢和百姓承認自己是妖。國君遲遲沒有孩子,直到有一天,他和一個人類女子生下一個女嬰,那女嬰自然被尊為公主。」
許成蔭隱隱有了猜想,這女嬰恐怕就是青鳥了。
公主身為半妖,對外一直以人自居,畢竟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