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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張妍已經關門離去，一路跑向樓下。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嚴卓提醒了她一句，她對那個老頭說的話，十分在意。

來到樓下，張妍看到那個老頭還在一樓的樓梯口坐著，雪花在他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層，他卻渾然無覺。

張妍站在老頭身旁，一聲不吭的觀察他。

過了一會兒，嚴卓也來了，而他的目標顯然也是這個老頭。

張妍是被動型的等待老頭說話，嚴卓則是主動型的，他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溫柔的問那老頭：

&ldo;老大爺，給我們講講毒氣彈的故事吧？&rdo;

聽到&ldo;毒氣彈&rdo;三個字，老頭突然眼睛一亮，來了精神，盯著嚴卓一句句的嘀咕起來‐‐

&ldo;身體不好的人，先病了……&rdo;

&ldo;……有的人身體好，病的就慢，他們看起來和正常人差不多，但要是被發病的人咬了，體內的病毒就從死的變成了活的……&rdo;

&ldo;渤海市所有人身上都帶著病毒！病毒潛伏了幾十年，終於爆發啦！&rdo;

&ldo;就是44年那次爆炸……當時大家沒什麼事，但是大家其實都得了病……都得了病……560病毒就是這個樣子，我那時候在研究所裡，我記得很清楚……&rdo;

說完這幾句之後，老頭忽然一陣沉默，眸子渾濁了起來，朝天怒吼‐‐

&ldo;是他們！就是他們！那群發瘋的鬼子！是他們埋的毒氣彈又洩露了！不然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倒是說說啊，這該怎麼解釋！&rdo;

張妍心中一震‐‐他這句話和之前第一次見他時說的那句，好像還真是一字不差。

或許這老頭的確是個瘋子，這一句話已經重複了幾十年，所以鄭子夜才不把他當回事兒。

但當張妍聽了老頭亂七八糟的敘述之後，再聽到這一句，卻頓時覺得如遭棒擊，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東西。

她正在懵懵懂懂，嚴卓卻像是一下就理清了其中的內容。

嚴卓突然臉一冷，拉起張妍的胳膊就往樓上跑‐‐

&ldo;快去做些準備。560病毒，我聽說過這個。&rdo;

張妍皺眉，跟著嚴卓回了鄭子夜家。

一個瘋子說的話或許不值得信任，但他說的頭頭是道，連病毒名字都說出來了，而嚴卓居然認識這種病毒，這的確讓人感到危險。

寧可信其有。

當張妍和嚴卓敲開了房門，只見鄭子夜的冰塊臉上居然帶了一些笑意。

鄭子夜指著茶几上的收音機：

&ldo;搜到訊號了。&rdo;

將門關緊，三人坐在沙發上，認真聽著收音機裡傳出來的聲音。

收音機裡一個甜美的女聲重複播放著這樣一段話‐‐

&ldo;渤海市的市民們，你們好，透過疾控中心的最新訊息，我們得知這次爆發的流行病為當年日軍遺留下來的560病毒所導致。

請大家不要慌張，乖乖躲在家裡，千萬不要外出！請相信政府，軍隊將會立即對街道上的病人進行清理。

被咬傷的人請在軍人出現之後自覺申請隔離，沒有自覺申請隔離的將視為擾亂社會秩序，在被捉到之後無論是否發病都將會遭到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