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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旅店，迎著月光往外走。

[烈接管過的家庭暴力案中有一起令他耿耿於懷。男主人長期酗酒毆打妻女，妻子不堪忍受暴力，將丈夫殺死後自己也跳樓自殺了。他們的女兒芸繼承了遺產。]

&ldo;事情的真相你們都不懂，你們又怎麼可能會懂。&rdo;我喃喃自語，走進樹林黑暗之中。

[不久後，烈接到一通陌生來電，對方是男主人前妻的兒子，砂，他說他有證據證明芸才是殺人真兇。]

我嘴角揚起一抹笑，迎著涼爽的夜風，呵呵地笑了起來：&ldo;芸是兇手，芸才是殺人犯。&rdo;

[烈與砂約定見面那天，砂沒有出現。芸答應了砂的要求，將所有遺產全部給了砂。可砂依舊不滿足，長期以來敲詐芸，藉以滿足自己奢靡的生活。]

&ldo;什麼都沒有了，媽，你知道嗎，我真的什麼也沒有。&rdo;我笑著，穿梭在深夜的樹林中。

[對恐嚇信事件極為不滿，砂威脅芸，要告發她。砂又一次聯絡了當年負責案件的烈，然而最先與烈見面並不是砂，而是芸。芸騙烈喝下混有安眠藥的咖啡，將烈關在山中小屋的地下室。沒有食物和水的烈最後活活餓死在地下室裡。]

根據故事提及的地址，我來到小屋外，推開小屋的門，一股木料腐壞的氣息夾雜著一股怪異的氣味。

開啟燈，取出放在鐵盒裡的鑰匙。地下室門外，腐爛的臭味撲面而來。

房間裡，地上蜷著一個人，早已死去，我拾起地面散落的證件，證件上清晰的寫有死者的姓名：霍烈。

我突然大笑起來，也不知為何而笑，就是覺得應該笑而已，笑到合不攏嘴，笑得眼角淚光閃爍，失控的表情再也停不下來。這樣就好，所有人都不再了，沒有人能傷害我，他們都不會。

&ldo;何芸!&rdo;身後傳來一聲驚呼。我微笑著轉過身，而於岑臉色卻難看到了極致。

她衝上前拉住我的手臂：&ldo;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死了，死了，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rdo;我笑個不停。

於岑眉頭緊鎖：&ldo;何芸，你冷靜一點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死吧，都死吧，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什麼都不用怕了……&rdo;我呆呆地笑著，拿出挎包中的小刀，在手腕上割了下去……

死亡之旅第六天

四周瀰漫著刺鼻的藥味，手臂很重，一點兒也不想動，耳邊似乎有人在交談，聲音縹緲空洞。

費力地睜開眼，視線裡雪白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朦朧的細縫中看見了於岑，她身旁站著王璐和林彤。

林彤見我醒來，笑著走到床邊：&ldo;總算醒了，還好吧。&rdo;

我沒有說話，依稀記起昨夜的小屋，昏暗的地下室，和早已死去的屍體。有些問題也許比我想像的複雜許多，若是她們問起來，我該如何回答。

王璐來到床旁，拉過椅子坐下：&ldo;感覺怎樣，手還難受麼?&rdo;

聞言，我這才扭頭望去，手腕纏著紗布，手背插入針管，鐵架掛有三個輸液瓶，輸入體內的液體藥效有些大，從手被到手臂都刺痛。

&ldo;沒事了。&rdo;我勉強笑了笑，笑容不免僵硬。

&ldo;那就好。&rdo;王璐鬆了一口氣，拿起水果刀，坐在一旁削蘋果。

盯著她手中的水果刀，頓感手腕陣陣疼痛。納悶昨夜的事居然無人過問，視線轉向於岑，她看著我隨後搖搖頭，雖不知她對大家說了什麼，總歸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