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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見到有人端著食盤走來，水月忙閉上嘴，凝神一望，竟是文洛的貼身侍童言兒，大驚著看了看屋門，文公子不是不在府中嗎？

&ldo;言兒哥，這……這飯是給誰送的？&rdo;

&ldo;原來是水月啊，讓你嚇了我一跳。&rdo;言兒大出了一口氣，&ldo;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家公子，還有公主。&rdo;

水月機械似地轉動頭，眼見言兒敲了敲門，門內傳來悅耳輕柔的聲音：&ldo;是言兒嗎？進來吧。&rdo;

言兒推開門的，露出屋內兩人，文洛似笑非笑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再看沐桃緊繃的臉，頓時膝蓋一軟，扯了曉曉跪倒在地上：&ldo;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婢不知公主……&rdo;

文洛看也不看她的吩咐，&ldo;下去。&rdo;端起食盤上的米粥，放到沐桃臉前，微微一笑：&ldo;趁熱吃。&rdo;

&ldo;文公子……&rdo;水月眼眶一紅，希夷的看著文洛。

&ldo;下去。&rdo;淡淡的睨向她，眼神像是看著一介死物，驚的水月一激靈，眼中聚出絕望的死灰之色。

顫顫巍巍的爬起身，如一抹失了魂的行屍體剛欲走，&ldo;等等。&rdo;沐桃叫住她。

這一叫，喚回了水月的魂，轉頭瞧見叫人的是沐桃，眼中的希夷瞬間消失。

&ldo;我聽你剛才提到春色，你知道她的事？&rdo;沐桃揚眼瞧了瞧文洛，見他只是瞅著自己，眼中波光不定，心裡似揣了只小兔，驚跳了一下，壯起膽氣看向水月，&ldo;我也想聽聽這個叫春色的事，將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就不追究今日之事。&rdo;

文洛眼眸動了動，端起茶杯淡淡的睨了沐桃一眼，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思量，感覺到水月投注來的視線，淺而一笑，&ldo;公主在問你話，你看我作甚。&rdo;

水月垂下眼，深吸一口氣，徐徐道來：&ldo;春色以前是火房的丫鬟，樸公子初入府時，因為兩人年紀相近，被選作他的大丫鬟，可能是因為斥候的好，得了主子的心，樸公子當時待春色很好，做什麼都帶著她，也極為護著她……&rdo;戰戰兢兢的揚眼偷瞧了沐桃一眼，見後者無所反應，稍稍定下心，&ldo;後來這事被您知曉了，您震怒派人將春色…&rdo;

話頓住，水月沒敢再說下去。

就算她不說，沐桃心中也明瞭，這前身到底做了什麼，記得香秀那夜提起，她的妹妹春色當時是因為前身令人凌辱與她，釀成慘劇。

閉上眼，身體因為憤怒而顫動著，這前身做出這種事，她又拿什麼彌補，活生生的一個人，她拿什麼賠，而且那人還是個孩子，她怎麼狠得下心。

還好這前身死了，不然她真想讓這人在死一次。

緩緩吐出一口氣，她慘白的臉色落在文洛眼中，晃他眼眸泛疼，覆住她冰涼的手背，緊了緊手。

他手心的熱度從手背化開，奇異的暖了她冰涼的心，抬頭對他扯了扯嘴角，勉強笑出，轉向水月，&ldo;你下去吧。&rdo;

&ldo;你也下去吧。&rdo;文洛對言兒頷了頷首，等他們退去，才輕言說道：&ldo;你今日處理水月之事不妥。&rdo;

&ldo;哪裡不妥了？&rdo;

&ldo;不該如此輕易饒過她。&rdo;文洛揚眼看著她，她剛暖的心，瞬間涼了下去，冷&l;哧&r;一聲，&ldo;不該輕易放過她，又該怎樣，拔了她的舌根？還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