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2/3 頁)

低聲音疑問道：&ldo;臨山，怎麼了？&rdo;

顧臨山回過神來，面色似有些糾結，接著，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搖了搖頭，示意他無礙。接著手堅定地上前，拉開了垂下的床幔。

在看到床上之人時，顧臨山的瞳孔不自覺地縮了縮，他抿緊唇，僵硬在原地，死死地盯著躺在床上之人。

那人身形瘦削，面部骨骼凸起，只餘一層薄薄的麵皮，分明是行將就木之景。他的五官和南堯桉十分相似，卻不同於南堯桉偏女性化的面孔，面部輪廓十分硬朗，不難看出，在他全盛之時，定也是個英姿勃發之人。

阿參伸手在那人手腕上探了探，道：&ldo;臨山，這人怕是活不過三天了。&rdo;

顧臨山聽了此話後卻並無反應，阿參奇怪回頭道：&ldo;臨山？&rdo;

不回頭還好，一回頭他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顧臨山，雙目赤紅，充滿殺意。阿參來不及思考就抱住了他，道：&ldo;臨山，沒事，冷靜點，好嗎？&rdo;

顧臨山微微轉過頭，看著阿參的後腦勺，眼中赤紅終於微微退卻，身體也漸漸冷靜下來。

阿參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想著床上之人和南堯桉相似的面孔，又想到顧臨山在古雲國初見南堯桉時的震驚之色，微微蹙眉。看來顧臨山當初一定要跟著南堯桉的隊伍來霧南都的原因，恐怕就跟這霧南都的皇帝有關了。

他一直知道顧臨山心中有事，只是不知道，臨山，在暮涼山下的那幾年裡，究竟發生過什麼？

&ldo;阿參，我沒事。&rdo;顧臨山的聲音微微沙啞，像是在極力剋制自己。

阿參聽此，才鬆開了環抱住他的手。此時，床上之人的微微□□聲傳來。

那人咳嗽著，緩緩睜開了眼，眼中出現了重重幻影，這幻影漸漸重疊，最終幻化成了兩個人。

&ldo;咳咳，你們，你們是誰？&rdo;皇帝虛弱地倒在床上，厲聲問道。

顧臨山緊緊抿住唇，心中抑制不住的殺意就要流淌而出，他竟認不出自己嗎？

那娘親呢？他是不是將娘親也忘了？

&ldo;你在十二年前，是否去過古雲國。&rdo;顧臨山緩緩開口，卻不是問句，而是肯定道。

床上之人聽此，呆滯片刻，手哆哆嗦嗦地抬起，似是想要抓住什麼。

&ldo;在古雲國，你是否去過暮涼山下的村子。&rdo;

那人哆嗦著嘴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ldo;你……你……&rdo;

&ldo;在村子中，你是否結識了一個叫李月的女人。&rdo;

&ldo;結識她後，你是否和她墜入愛河，最後同她成親。&rdo;

&ldo;成親的當天，你是否獨自偷偷離開，留下了她一個人。&rdo;

&ldo;你又知不知道，那時的她已經有了身孕。&rdo;

顧臨山一字一句仿若凌遲般說道，床上之人的手仍哆哆嗦嗦地伸在半空中，他想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了。

他涕淚橫流地喘著大氣，不斷地叫道：&ldo;月兒……月兒……&rdo;

半晌，他的手向外伸去，死死地拉住顧臨山的衣袖，道：&ldo;你是……臨山，你娘親……娘親她怎麼樣了？她……她腹中的孩兒……可……可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