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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資料裡按照路勉接手時候「產品組可用」的建議，去掉了和季姜寰職能相近的人，在架構上也保留了季姜寰和葉俊重的職位。

紙質資料很厚，與留存在電子系統裡的資訊不同，有實實在在的重量。

路勉翻了幾頁，把工作用的眼鏡摘了下來。

他沒有特別好的時機，也沒有特別好的計劃，跟季姜寰開誠布公地討論這個問題。

辦公室門恰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掐斷了路勉沒有進度的思索。

「路總。」陳何園用很穩定的語氣匯報，「之前和濱海的專案書修改好了，我線上傳給你？」

路勉嗯了一聲，沒什麼情緒。

陳何園在平板上點了幾下，工作框裡彈出了一個新檔案。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帶了些猶豫：「路總。」

路勉抬頭看他，沒說話。

「昨天，李泉音找我了。」陳何園平靜地解釋：「應該是搬來園區的問題，她聽說了春雨工作室要換血的事情，來跟我確認了。」

路勉下意識皺起眉，眼神變了一些。

「不過我否認了。」陳何園立刻說，「我只和她說了目前還沒有訊息，她也沒有再追問。」

「……」路勉有點無奈地看他，「知道了。」

「嗯，路總，還有其他事嗎？」陳何園的臉色還是繃著，立在原地沒動。

路勉移開目光，看向螢幕，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眼鏡。

「沒什麼事你先下班吧。」路勉的語氣聽不出好壞。

陳何園把手裡的平板換了個位置，遲疑著沒動。

「早點下班。」路勉戴好眼鏡，猶豫了兩秒，忽然說：「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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