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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連仁憲太后的銀子都不肯要,怎會留下索額圖的銀子?當即便道:「我既沒有銀子,就是不捐都是可以的,怎麼能要你們的銀子?叔姥爺你把銀子拿回去吧,我也要將太后的銀子送還給她老人家的。」
索額圖聽了這話,仍是笑:「太子莫急。臣有話要說,待聽了臣的話。若太子還執意要還銀子,臣便不會再阻攔了。」
☆、20
胤礽不語,只將索額圖望著。
索額圖笑道:「臣知道這主意是太子出的,太子既出了主意,怎能不捐呢?這若是傳出去了,眾人不說太子有難處,反倒會覺得是太子吝嗇,旁人都捐了,太子卻一文也沒有,只圖了虛名在身,反倒會壞了太子在朝野上下的名聲!這恐怕也不是太子的初衷吧?」
「依臣之見,這銀子太子是一定要捐的,還不能捐的太少,至少不能比大阿哥少,更不能比各位娘娘的少,」
索額圖微微一笑,「二則,臣之淺見,太子捐銀,卻不能在冊子上留下名字。旁人都是可以留名字的,唯獨太子不行。太子不可要虛名在身,卻也不能記實名在冊子上,只要眾人知曉那銀子是太子所捐助的即可。這樣一來,太子既有捐銀,虛名不沾,又不圖記錄在冊的榮耀,這才是籠絡人心之道啊!」
胤礽似笑非笑:「照叔姥爺這麼說,這銀子我還是非要不可了?」
「非要不可,」索額圖神秘一笑,「不僅得要,還得大大方方的捐出去。太子若要了這銀子,這好處就不止臣說的這兩樣了。」
「臣知道,太子不圖這些,太子心裡惦記是那些受災的百姓,否則也不會籌劃帶著太后和大阿哥出宮去,更不會將聯名籌辦捐助這樣的事情拱手讓給大阿哥。太子可以不考慮旁的,臣卻不行,」
索額圖忽而收了笑,望著胤礽正色道,「皇上令戶部速議救災措施,而後撥銀子,又令五城御史詳察受災地方,這些太子都是知道的。臣也不瞞太子,今日臣在戶部待了一天了,他們吵吵嚷嚷,章程擬了一天,連銀子的數目都還沒有算出來,這銀子要撥下來,估摸著還得三四天!宮裡聯名捐助這事兒,確實是及時雨,能讓百姓在戶部撥銀子之前將這段日子給緩過去。可是這件事有利有弊。」
「皇上若是知道太子不捐銀卻是這主意的提出者,會不高興的,只怕會覺得太子是為了圖虛名,或許更猜想太子是故意為之的,皇上會想,難不成咱們大清太子窮的連銀子都拿不出來了麼?皇上是絕不肯叫人看低了太子,看低了皇家的,自然也不會允許太子不捐一文的。太子若捐銀又記錄在冊,也是不妥當的,皇上會想,朕已經下了諭旨,令戶部速議救災從速撥銀,怎麼太子反倒動員著宮裡捐銀子呢?戶部的銀子還沒發下去,宮裡的銀子反倒是出去了,怎麼,這太子的話比朕這個皇上的話還管用?戶部的銀子催不動,太子的能耐倒是比我這個皇上的能耐更大麼?」
索額圖低了聲,傾身湊近胤礽進行總結陳詞:「左右都是錯,臣覺得太子只有聽臣的話才是對。」
「我倒是沒想到過這些,我與皇阿瑪至親父子,難道就只這麼件小事,他會如此多疑想我嗎?」
雖如此說,胤礽也不得不在心中嘆服,到底索額圖比他年長,想的確是比他深遠,可他的設想卻也可怖得多。
「多疑是帝王之本性,縱是父子又如何!太子別忘了,皇上他首先是君,其次才是父!」
索額圖微笑道,「太子沒想到這些也無妨,只要臣能想到就好。其實,臣心中還有疑問,想當面問一問太子。」
胤礽倒是被索額圖這話勾起了好奇,笑道:「什麼疑問?你問就是了。」
索額圖又笑起來,含笑的眼眸裡精光閃爍:「臣想知道,太子如此爽快的將宮中聯名捐助的差事給了大阿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