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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他也只能拿皇太子的身份出來壓人了。
最後,還是耿介開了先頭打了圓場:「皇太子莫生氣。臣等坐著就是了。還要多謝皇太子體恤臣等年高之人。」
胤礽唇角有笑,不再多話,踏踏實實的回自己的位置上坐著去了。
透過這一段時日的相處,他確實能看出三人皆是耿直端厚之人,雖有些迂腐固執,但也是情理之中。更重要的是,三人都是真心輔佐他讀書的。並且在話裡話外,都流露出將他看作國之儲君未來皇帝的意思,都有一心希望他能夠勤加學習,以完他三人功業的願望。
胤礽本來心中還有顧忌,如今揣摩出了三人的性情心思,也就沒了那份戒備了,他心中早就存了一些心事和疑問,不能與康熙說,卻希望可以跟輔佐自己的老師交談溝通一番。
滿文課畢,達哈塔先行離開,獨留下湯斌耿介二人給胤礽佈置第二日的課業。
胤礽見達哈塔不在殿中,殿外又有自己的人守著,斷不會有人偷聽,他便合上書冊,定定的瞧著湯耿二人。
湯耿二人看方才還帶笑的皇太子忽而合上書冊一臉嚴肅的望向他們,心下都是一突,湯斌開口問道:「太子何故合上書冊?老臣還沒有佈置課業呢。」
「我蒙皇阿瑪恩賜,有滿漢三位師傅教我,我心裡其實是很高興的,」胤礽道,「只是我想問問兩位師傅,這授課之說的意思,是不是我有任何疑問,兩位師傅都會替我解答呢?」
湯斌點頭道:「自然是這樣的。」
耿介聽了這話,職業感和責任感爆棚,覺得自己絕對有義務替太子傳道授業解惑,因此跟著道:「太子若有疑問只管問,臣等若是知道的,一定會盡心給太子解答的。」
「這就好,」胤礽笑了笑,問道,「兩位師傅覺得,做太子者,最重要的是什麼?」
「這個……」湯耿二人沒想到胤礽一開口就是這樣的問題,遲疑了半晌,還是湯斌先開了口,「老臣以為,身為皇太子者,最要緊的就是以皇上之心為心,別者,都不如這個重要。」
「依湯斌師傅所言,也即是說不管皇阿瑪的意思如何,我都應該遵照皇阿瑪的意思去辦,即使我有異議,也不能夠提出來嗎?以皇阿瑪之心為我的心,才是做太子最要緊的嗎?」
胤礽眸底閃過一抹冷意,「我看,湯斌師傅這話,是在教我如何討得皇阿瑪的歡心吧。」
湯斌聞言,正色道:「請太子恕罪,老臣要直言了。身為皇太子者,本就是皇上所立,為皇上百年之後的承繼人,本就該揣摩皇上的心思,當以學習將來如何為帝。若是連以皇上之心為心都做不到的話,將來又何以為帝呢?何況,為太子者,總是不便與皇上的心思背道而馳的,這樣容易引起矛盾。太子可觀歷朝歷代的皇家,但凡太子有志,又哪一個又能善始善終的?身為皇太子,本就極難。所以老臣認為,以皇上之心為心才是最重要的,當然了,也是最難做到的。」
耿介見胤礽一臉深思,遂開言補充道:「回太子,臣也有話說。其實為太子,也不必如此死板嚴苛,倘或太子之異議確實與國家建樹有益處的話,是可以提出來的。當今皇上仁厚開明,太子也沿襲皇上此風,只要太子出於公心,言之成理,臣想,皇上多半都是會採納的。只不過,以皇上之心為心,當屬太子謹守之本分。」
胤礽垂眸,沒有就湯耿二人的話發表任何言論,只靜默了半刻,又問道:「請問兩位師傅,皇太子與眾位阿哥相處之道,又以什麼為最要緊之事呢?待諸位阿哥都成年後,皇太子還能與他們和平相處嗎?」
湯斌暗暗擦了一把汗,皇太子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問一些敏感又尖銳的問題啊?這叫他怎麼回答呢……
湯斌覺得,這坐下來之後,明顯比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