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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rdo;莫思源神情淡靜，說：&ldo;爺爺，我很感謝您創造了d-kg，給我們後輩留下了好的物質生活和環境，也明白您只是想依照您自身的經驗，讓我們可以儘量少走您曾經走過的彎路。可是爺爺，那畢竟是您自己的人生，而我們，有我們的想法和人生，也想自己做決定。&rdo;

&ldo;我相信，我爸當初也一定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爸仍然選擇違背您，也是因為他有自己的想法。婚姻也好，事業也好，畢竟都不是做算術題，一定要有一個準確答案。何況有時候就算是做算術題，也可以有多種演算法，那為什麼您一定要給我們規定好所有的路線呢?&rdo;

莫老一直沉默。

靜了好半天，他倏地發出一聲輕笑，似乎並不認同，&ldo;那又怎麼樣呢?你爸當初那麼堅持要娶你媽，可最終，他們不還是離婚了?這題一開始，就是錯的啊。&rdo;

&ldo;是，但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rdo;

莫思源平靜地說：&ldo;何況我相信，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奶奶這件意外，他們的結果可能就會大不相同。而且您更不能因為我爸的婚姻失敗，就註定把這個結果強加於我。畢竟，我雖然是我爸的孩子，但我終究不是我爸。&rdo;

莫老臉上的笑容忽然便頓住了，無聲盯住他。

微笑了一下，莫思源微微嘆了口氣。

&ldo;爺爺，我是您的孫子，既然您當初能夠在珠寶產業並不主流、在經濟市場並不景氣的情況下為d-kg殺出了一條路，那麼也請您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輸於您的。或許有些地方您和我的觀念上會有一些不同，但是您又怎麼能知道我們不是殊途同歸?更何況，我是抱著青出於藍的決心的。&rdo;

他這話倒真令莫老大感意外，恍惚間更是感到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到他，不禁道：&ldo;這麼自信?&rdo;

&ldo;當然。&rdo;莫思源微笑，俊朗的面龐下是種異常傲然的神色，&ldo;畢竟如今市場變化迅速，眼下，早已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了。&rdo;

莫老的臉色瞬時凝了一下，伸手指了指他，故作不滿地道：&ldo;好啊，暗示我老了是不是?&rdo;

他忍不住笑了，輕低了低頭，慢悠悠走了一步棋，很快又抬起頭。

屋中的氣氛終於和緩了下來，讓他方才一直緊繃的神經也不由有了點鬆懈。

&ldo;爺爺。&rdo;莫思源低聲道：&ldo;我記得我剛回來的時候，您曾問過我，說明明莫家能給我的東西更多，可為什麼我還是希望回桑家去。其實就是因為這個。&rdo;

&ldo;不瞞您說，桑家因為我們家的關係，所以一直以來，桑叔叔和阿姨其實並不支援阿暖和我在一起，但是他們並沒有阻止。他們說過的，既然我們這樣選了，那麼他們就給我們發展的自由，他們不會幹涉，至於結果，自然也是我們自己的事。&rdo;

莫老輕怔，微微皺了皺眉，似乎還是有些存疑，&ldo;是這樣?&rdo;

&ldo;嗯。&rdo;莫思源點頭，鄭重說：&ldo;所以，還請您也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能向您證明，無論是&l;bloves&r;，還是我和阿暖。&rdo;

莫老一時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看著他，目光中卻有種平靜的審視之意。

他也靜靜地回視，目光沉靜，面龐平和。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並未過幾分鐘。莫老長久凝肅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笑，他拿起一枚棋想要往前走，看了半天，終於還是放下了，輕搖了搖頭。

&ldo;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