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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怎麼會不清楚,她那位母皇在皇城刻意地渲染,墨公子三個字,似乎成了一種無法超越的至尚
因為清楚自己那控制不了的另一個意識,她並不喜歡走險路,她喜歡一步一步來,若要奪這天下,就一點點地蠶食所有真正的權力,她要的從來不是那皇帝兩個字的虛名。可也只有正名之後,才更能正實,她要名正言順,更要實權在握。
握盡紫風大半的兵權,朝中的勢力也已經一點點滲透,不管是真心臣服,是以把柄相脅,還是利益的引誘,她只需要結果,再加上這個在世人心目中有如天命帝后般存在的男人,她本來已經大勢在握。
可惜,她還是少算了兩件事。
儘管十三收服了他身邊那個最親密的人,也在龍府佈下了眼線,卻還是沒想到龍飛揚會突然猝死,猝不及防換了人進宮,卻也丟了那個真正的龍陳墨。
而那個她叫做母皇的女人突然間地決定讓太女監國,她只得鋌而走險選了另一條路。奪嫡和篡位,兩者差得太多,一旦太女已經坐上那位置,她再要將人拉下來,便不得不需要的更多。
燙熱的酒壺送到了手邊,她滿上了酒杯送到他面前,“喝嗎?”
他接了過來卻沒有送到嘴邊,風承佑自己提壺就灌,沈默抬眼不明白地看著她,她灌了大半壺,放下酒壺視線落在他的臉頰上,突然眯著鳳眼伸手輕撫著他臉上的傷疤。
沈默躲開了她的手,側了側身,離她遠了點,一轉頭,還是看見了她眼裡那一絲受傷,還有一絲怒意。
她不是在生他的氣,風承佑又開始灌酒,一直到幾個月前,她在莫林的醫館回來後在那鏡湖的畫舫上,十三告訴她,那個被換入東宮的影奴,不僅當初自作主張毀了他的容,還在幾個月前找了人去刺殺他,如今他下落不明,也許,已經命喪黃泉。
“你,怎麼了?”他慢慢靠近了些,把她剛給自己倒的那杯酒推到了她面前,她一飲而盡,“沒事,明日我們就啟程回皇城,路上不再耽擱。”
她真的以為龍陳墨已經死了,那樣一個弱男子,經歷如此鉅變,又遇人暗殺,就算他真的擁有安邦定國之才,也不見得能撐下去。
虧她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足以來成為她左右臂膀的男人,一個她將來可以共坐江山的男人,卻不想,到頭來,沈默就是龍陳墨。
“可是,你在生氣。”
她推開酒杯就著那些涼透,而且被他戳爛的菜扒了一碗白飯,“沒。”她是在生氣,那個自作主張的影奴,他的身份和位置對於她們來說太過重要,為了大計著想,她不可能動他。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悶氣。
風承佑胡亂扒著白米飯,吃完後坐直身子,就看到他用筷子扒拉著那張已經爛得慘不忍睹的荷葉。
“我在想,這天氣怎麼會有荷葉?”
“夏日採來,凍在冰庫裡。”
“原來是這樣。”他一臉恍然,風承佑突然覺得胸口那些悶氣都散了,朝他偏頭示意,“走吧。”
他走在她身前,她看著他的背影,眉梢揚起,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次還真得多謝風承遠。真不知道風承志要是知道自己的枕邊人被她換了會是什麼反應,最好氣得半死不活,真想看看。
沈默突然回過了頭來,她唇角的弧度還來得及收去,他只看到那一閃過去的近乎孩子氣的笑容,突然想起了風承遠那天拖著還沒好的傷,伸著手心裡的紙兔子對他說扁了時的樣子,眉眼一軟,竟也難以剋制地帶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風承佑怔了怔,微微低著了頭,其實,若沒有那大片的傷疤,清骨絕豔,也許並不只是誇張的傳言。
回到皇城的時候已經是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