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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市是我家所在的城市,從七八歲的時候我就開始在K市生活,一直上了小學初中高中,直到考入大學。K市也不算大,擁有這般驚豔相貌的美女本該是無數目光的焦點,為何我之前從未聽說過?
“我是臨近高三的時候才轉到K市上學的。哦,忘了自我介紹了。”女孩看出了我的疑惑,落落大方的指著自己:“我姓夏,夏以月。”
“夏以月。”
冬天的天黑得很快,道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
泛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露出月光一般柔和的光澤。看起來頗有所謂‘閉月羞花’的味道。
“你的名字……很好聽啊。”我訕訕地摸著鼻子,稱讚了一句。只是聽上去有點乾巴巴的。
“是嗎?”女孩的臉上露出純淨的笑容:“師兄你的名字也很有味道哦。”
“嗯?”我回過神來,忽然想到了一些應該調查清楚的正事:“我中午在食堂好像……”
“哦,我記起來了。”夏以月皺皺鼻子:“中午我也看到過你!原來師兄你說的是真話呀,我還以為你和那些男生一樣……”
“是麼……”我不動聲色的吸了幾口涼氣,讓自己跳得越來越快的脈搏緩和下來:“中午好像你旁邊還有幾個人,是你的同學麼?”
“哦,你說高增他們啊。我和高增都是N大數學系的,我們今天是來找陳教授的。”夏以月說。
陳教授我倒是知道。我們學校數學系的一位牛人,在我們這所以工科為主的學校相當有名。聽說每年都有不少大四畢業生考研的時候放棄中科院一類的學術機構巴巴趕來給陳教授當弟子。夏以月和高增既然是數學系的高材生,來找陳教授也沒什麼奇怪的。
“那你們已經見過陳教授了?”
夏以月嗯了一聲:“下午就見過了。我們晚飯後就回去。”
N大和SK大本來距離就不遠,就算走路回去也不過是一刻鐘的路程。
“哦。那不打擾了。”我側身準備讓路。
“師兄。”夏以月忽然淺笑:“不留個電話麼?”
……
“那個女孩有問題。”
教學樓的天台。
這是老段和我約定的集合地點。
輕手輕腳的推開鐵門,頂著迎面而來凜冽的晚風緊了緊衣襟,我隨手把鬧鬼房子的鑰匙扔給靠在天台邊緣正一心一意吞雲吐霧著的老段。
“那個女孩有問題。”說話的是老段,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架行動式的雙筒望遠鏡。
“唉,你的望遠鏡……”
“我下午回了一趟家。順手拿了這個過來。”
我們宿舍四個人裡面,老段和李湛雲都是本市人,回家的確要方便的多。
“那個女孩有問題。”老段又重複了一遍。
“當然有問題了,現在我們在別人看來也有問題。”一陣忽然猛烈的冷風讓我打了個哆嗦。這麼冷的天氣跑到天台上來吹風,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乾的事。
“幾點了?”老段問。
“你沒帶手錶?還有手機?”
“帶了還用問你?”老段瞥了我一眼。
“問問題怎麼也該有個問問題的樣子啊。”我撇撇嘴,摸出手機看了看:“七點半。”
還有一個半小時,我擦了擦天台的水泥地面,隨意的坐下來。把手裡提著的塑膠袋展開:壓縮餅乾、麵包、巧克力棒、礦泉水和兩本雜誌。
老段不客氣的拿起一塊麵包三兩下拆開包裝啃了起來。
按照我的意願,我們應該在宿舍老老實實的待到八點半左右再出來,宿舍裡有床有暖氣,怎麼都比天台上的條件好。老段卻堅持說要時時刻刻關注那一行陌生玩家的動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