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第1/2 頁)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要把他重新掩埋起來，不讓他暴露在草原上。他動手把活埋尼古拉的泥坑挖大，讓死者可以躺在裡面，忠實的塞古和他的主人被葬在一起。

這時，從不到半俄裡外的大道上傳來巨大的轟響。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聽了聽，發現這是一支騎兵部隊正向了卡河開來。

&ldo;娜佳，娜佳！&rdo;你低聲喚著。

娜佳正在祈禱，聽見他的聲音後站了起來。

&ldo;快看一看！&rdo;他說。

&ldo;是韃靼人！&rdo;她喃喃說道。

這正是埃米爾的前鋒部隊，正沿大路向伊爾庫茨克迅速推進。

&ldo;他們也不能阻止我埋葬尼古拉！&rdo;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說道。

他埋頭繼續幹活。

不一會兒，尼古拉仰面躺著，雙手疊放在胸前被放在了墓中。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跪著最後一次為這不幸的亡靈祈禱。一個多麼溫和、善良的人，卻為了對朋友的忠誠而付出了生命！

&ldo;現在，&rdo;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一邊填土一邊說，&ldo;草原上的狼再也不能來吞吃他啦！&rdo;

他的手臂毫無畏懼地指著韃靼軍團：

&ldo;我們走吧，娜佳！&rdo;

他不能再沿著被韃靼人佔領的大路前進，只能從草原上抄斜路前往伊爾庫茨克。這樣也就不必為過了卡河發愁了。

娜佳完全走不動了，但她還是他的嚮導。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把她抱在懷裡，向西南方向走去。

在剩下的二百多俄里路程中，他怎麼才能不被累倒？他怎樣才能沿途弄到食物？又需要怎樣超人的精力他才能翻越薩彥山的第一道山嶺？無論是娜佳還是他自己都無法回答這些問題！

然而，十二天以後，十月二日的傍晚六點，一片遼闊的水面展現在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的腳下。

貝加爾湖。

第十章　貝加爾湖和安加拉河

貝加爾湖海拔一千七百尺，南北大約長九百俄裡，東西寬一百里，湖水的深度則沒有人知道。根據布林布隆夫人的記載，當地的水手們都傳說貝加爾湖願意被人稱為&ldo;大海夫人&rdo;，誰要叫它&ldo;湖先生&rdo;，它準會雷霆大發。不過，據說還從來沒有俄羅斯人淹死在湖裡。

這個有三百多條河流注入的巨大淡水湖泊四周環繞著火山群，而湖水只透過安加拉河外洩。這條河流經伊爾庫茨克以後在葉尼塞斯克上游不遠處匯入葉尼塞河。湖畔的群山屬於廣袤的阿爾泰山系的支脈。

這個季節，人們已經開始感到寒意，尤其在這個氣候特殊的地區，秋天緊接著就是早早降臨的嚴冬。十月初，每天下午五點太陽就落山了，在漫長的黑夜裡氣溫往往降到零度以下。湖畔的山嶺已經被第一場雪染白，而降雪的天氣會一直持續到來年的夏季。到了冬天，這片內陸之海會覆蓋上厚達數尺的冰層，郵差和商旅的雪橇在上面來來往往。

不知是因為有人叫&ldo;湖先生&rdo;而失去了貝加爾湖的恩惠，還是因為純粹氣候的緣故，這裡常常風暴肆虐。湖中那像地中海水一樣的短浪，常常令船伕舟子，甚至汽船上的水手感到心驚膽戰。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帶著娜佳來到的是貝加爾湖的西南角。娜佳變得形銷骨立，只有眼睛裡還閃爍著生命的光彩。在這個蠻荒之地，他們除了在飢餒勞累中死去，還能指望什麼呢？沙皇信使這漫漫六千俄裡的跋涉，現在只剩下一百四十里的路程：從他們現在的位置到安加拉河口只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