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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架子上外衣穿好,心想,元旭中雖然野心大,但有一點也確實好,他會在兵器和盔甲上下大功夫,上次去軍營時,她便感覺到了。
「想什麼呢,走。」元千霄拿起掛著的長劍,拉過她的手往外走,「要不要跟我騎馬?」
「要!」梁纓脫口道。
這日,天氣晴朗,大軍浩浩蕩蕩地一路西行,先走五里山路,山路過後豁然開朗,是一片青青草地,空中滿是清新的氣息。
梁纓坐在馬上與元千霄並肩而行。仔細算起來,她已許久未騎馬了,倒不是不會騎,而是沒什麼機會,再者,她的馬術一般。
學堂上課的那段時間裡,她的箭術是裝一般,馬術是真一般。
她一來,風羿與成譚便驅馬跟在她身後,正好一左一右,像是兩大護法。
元千霄拉著韁繩,偶爾朝側後方那兩人送去關愛的眼神,雖說他們倆一個是暗衛,一個心裡頭有人,可他還是介意,彷彿心口卡了根軟刺,說不舒坦麼,那也不至於,說舒坦麼,他又覺得堵得慌。
「嗯……」楊卓殊跟在元千霄的後頭,一個接一個地瞧過去,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腦中已寫好十萬字的話本。
「這麼大的太陽,你也不嫌熱。」倏地,元千霄開口。
「我不覺得熱,外頭多好啊。」說著,梁纓仰頭深深呼了兩口氣,笑容明媚,並沒聽出元千霄話裡的意思。
元千霄用力勒緊韁繩,涼涼道:「你面板嬌嫩,一曬就黑,再曬下去,我怕晚上熄燈後找不到你。」
這是什麼話,那個姑娘家能忍。梁纓轉頭瞪向元千霄,怒道:「去你的,我曬不黑。」
嘴上這麼說,其實她心裡還真有點慌,這才多久,她就曬黑了?附近也沒溪流,想照照都不成。
這時,成譚出聲,淡淡道:「公主若是怕曬黑,卑職可以將面具借給公主戴。」
「嗯!」聽得他的提議,梁纓雙眼一亮,轉頭去看成譚,興奮道:「還是你對我好。成譚,認識這麼久,我都沒見過你的臉。」
熟悉的話入耳,風羿愣住,過路的暖風一陣接一陣,直將他帶入回憶之中。被選中做公主暗衛的那日起,他便帶上了面具,日日不換,直到有一天,她想看他的臉,而他們倆之間的孽緣,也從這一看開始。
成譚按上面具,不帶一絲情緒道:「公主想看,卑職便摘了面具。」
「放肆!不準摘!」元千霄猛地側頭,低喝道。
「卑職只聽公主殿下的命令。」成譚看向梁纓的背影,面具後的眼神微微閃爍,「公主想看麼?」
梁纓扭過頭,微妙地看了眼風羿,好奇道:「暗衛當中,有沒有這樣一個規矩,誰看了你們面具下的臉便要負責,或者你們以身相許,倘若有的話,那我不敢看。」
「沒有這事,聖女想多了。」風羿搖頭好笑,略有深意地瞧了瞧成譚。
聞言,成譚手上動作一僵,面具後的眸光頓了一瞬。「沒有,卑職成為公主暗衛的那天發過誓,願意一生一世保護公主。」
「嘁。」元千霄嘲弄地哼了一聲,他拽住韁繩往一側拉,故意讓自己的馬去撞梁纓的馬。
然而梁纓的馬相當溫順,被撞了也不反抗,天真地眨著一雙銅鈴大眼睛,喊也不喊。不過,馬是馬,人是人。
越往西走,風越大,梁纓勾起鬢邊被吹亂的髮絲,瞧也沒瞧元千霄的臉,故意撥高調子道:「酸死了。」
風羿不客氣地笑出聲,嗓音發啞。
「呵,呵呵。」楊卓殊跟著笑出聲,他自認閱書無數,對於男女情愛之事不說見十十懂,那至少也是十有八懂。儘管太子殿下沒說話,但他也能看出一件事,太子殿下在吃醋。
也是,怪不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