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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退後幾步,低頭道:“陛下盛情,小僧愧不敢當。”
段智興一試之下,也明白對方武功其實在自己之上,若要強行留他並將他治罪,只怕此間要大開殺戒,壞了天龍寺百多年的盛名。
於是便也對寶瓶活佛懷柔了幾句,讓他去了。
這邊大理國的眾人早已拜伏於地,只有半嗔大師端坐於蒲團之上。琉璃和洪七雖然沒有跟著跪下,但是處於這種情況下,也略感尷尬。
段智興卻是笑著走過來又對琉璃點了點頭,然後先對琉璃側後方的一箇中年僧人下拜磕頭,道:“孩兒來遲,累得父皇受驚,皆是兒臣之罪。”
原來這個面貌和善膚色白嫩的中年僧人便是正康帝段正興,只見他扶起段智興,面露微笑:“貧僧妙法,陛下快快請起。”
正康帝既已出家,便有法號,這妙法正是他的法號。他說這話的意思,一是說自己沒事,二來是讓段智興不要以自己為登念——自己不過是個出家的和尚,他段智興才是這大理國的皇帝,切不可以他一個已經退位出家的僧人為念,壞了國家大事。
段智興知道父親的意思,便再有能力了頭,站起身來走到半嗔大師面前,卻見半嗔大師坐在蒲團上,雙目微閉,面色如常,卻是呼吸停頓,居然已經圓寂了。
段智興大驚之下撲上前去,連聲喚道:“大師,大師,半嗔大師!”
但是半嗔大師卻是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再也不會出一聲了。
段智興雖是皇子,但是他的父親段正興成天操勞於國事和與高氏的政爭,心力憔悴,哪裡還有空來管他。實際上段智興從小就跟隨著半嗔大師習武,生活也是由半嗔大師照料的。對段智興來說,半嗔大師是彌補了他幼年時父愛的存在,見到半嗔大師圓寂,他怎能不悲痛欲絕。
琉璃見到半嗔大師忽然圓寂,也是大吃一驚,忙趕過來察看,果然半嗔大師已經了無生息了。琉璃兀自不死心,又再度輸真氣過去,卻果然發現半嗔大師的經脈已閉,沒有任何生命反應了。
這時天龍寺內眾僧俱都拜倒在地,放聲大哭。
洪七道:“原來剛才半嗔大師已經油盡燈枯,我們快去追那喇嘛,捉了他給半嗔大師報仇!”
琉璃道:“不錯!他們趁半嗔大師身體不適下手,竟然卑鄙如此,我這就追上去,定然要殺了那幾個喇嘛。”
這時琉璃身後的那個少女忽道:“其實半嗔大師的身體自從從白崖回來後就一直不好,前兩天他還說自己的性命只在旦夕。”
琉璃怒視著這少女:“你胡說什麼!你想為那幾個喇嘛開脫麼?”
這小姑娘道:“老皇爺剛才說啦,應以大局為重,不可以一人而輕社稷。”
琉璃一愣——這小姑娘說的倒是不錯,這些喇嘛是高壽昌的人,現在段氏衰微,就算高壽昌在軍事上處於劣勢,但是對於段氏來說,還是難以抗衡的。
段正興所說這話,原是指自己,是說不要去驚動段智興,怕段智興來了之後一起摺進去。幸而琉璃與洪七出現,才使得不顧安危趕來的段智興免去一場禍事。
但是現在這小姑娘將這話轉到半嗔大師身上,也可以說得通。
段智興咬著牙拭去眼中的溼意:“父皇所言甚是,兒臣這就回宮!”
段正興臉上露出讚賞之意,道:“半嗔大師身後之事,自然有天龍寺僧眾打理,你不必掛懷。需知為人君者,需得心懷天下才是。”
段智興點了點頭,又向父親磕了一個頭,這才站起,對琉璃道:“琉璃你也隨我回宮吧。”
琉璃搖了搖頭:“我要為半嗔大師送完行再來。”
段智興點了點頭,道:“你一定要來一趟,有兩個人你一定要見一見。”
琉璃心中微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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