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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輕狂枉少年。我不現在狂還什麼時候狂?」江淇文叉腰,「我不是因為斟酌過了才開始喜歡你,也不是有更好的就會替代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你做什麼,我都願意縱容你。」
柳生又吃了癟,吃了個受寵若驚的癟。
但是他還是冷靜下來,開始反方的發言。
「我不希望你一直看著我,以我為中心。」柳生想了想,組織了語言說,「如果一個人的愛能讓我沒有下限的為所欲為,那麼愛著我的也不再是一個擁有自由意志的人。我性格很爛,說白了,那些原生家庭的苦只會轉移到你身上。還是希望你考慮清楚。」
江淇文又要開口,被柳生打斷。
「而且你此刻的慾念讓你說出這樣的話,你執著,你篤定,連悲壯都伴隨著慷慨激昂的快感。可你知道嗎?如果把經歷寫成故事,書裡也只會記錄今天,但今後的所有各種各樣的目光,你都要一起扛。」
「不是的。」江淇文面對他抓住他的肩膀,「我喜歡你的存在本身。如果你沒有被愛過,那我來愛你;如果沒人看著你,我會望著你。你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慾望,你不用再和虛無對抗。雖然你已經很好了,好到我足夠愛上你。但你顧慮的,所謂的爛性格,只會漸漸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你不是說羨慕我的坦蕩嗎?你和我呆在一起,漸漸也會變成那樣。」
希望啊,希望。是個好東西。
它總是給人面對一切的勇氣。
反方辯友被動搖了,「……真的?」
「真的。」江淇文給他一個堅定的回望,「旁人的目光不重要。世俗只是一個不存在的風車,我們都被它控制了,如果你願意給堂吉訶德一個機會,我會義無反顧地解救你。
「如果你能感覺到我,壓抑就和偽裝就不再是你的宿命。
「如果你認可我,我就帶著你眼中世俗中的典範,奮不顧身地走向你。
「你以後的路再也不用一個人走。」
柳生眼前蒙上一層薄霧,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害怕什麼。」江淇文趁熱打鐵,「如果你總是顧慮會重新回到孤獨的境地,顧慮那種落差,我也有很多東西可以潛移默化給你。讓你全身心地依賴我,只是最後一步。你可以隨時離開,走的時候,就算沒有我,你也擁有一個人走夜路的勇氣。」
「嗯。」柳生小聲應了一聲。
「如果你沒有什麼疑問,」江淇文笑,「可以結辯了。」
「好吧,對方辯友,」柳生不敢看他,輕聲說,「我被你說服了,允許你追我。」
江淇文委屈,「只是允許我追?」
不然呢?結婚生小孩兒?
柳生白他一眼,「你還想怎樣?你不想那算了。」
「不不不,」江淇文見好就收,又重新摟上他,「已經很好了,走嘛,帶你去吃飯。」
柳生走了幾步,發現自己鞋帶開了。
他彎下腰去系,習慣性摸了一把襪子裡的腳鏈。卻發現那裡空無一物。
「怎麼了?」江淇文也在路上蹲下來,一起看著他的腳踝。
「沒有了,那個鏈子。」
「啊,那天你睡著了。」江淇文回憶,「那個壓縮褲太緊,脫的時候扯斷了。我給你收起來了。」
柳生摸著不知不覺中獲得自由的腳踝,有點發怔。
「斷了就斷了吧,不要了。」柳生緩緩道,「以後……都不帶了。」
第69章 和蜘蛛共處一室
【池良宙】
十點半,沒有兼職的池良宙早早上了床。
睡著是不可能睡著的。
他想起餘也的話,決定起來捲一捲。
他拿起四級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