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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放棄了,尋找新的出路。他開始寫東西。他靠將腦中場景輸出成文章宣洩慾望,靠一個個勁爆的故事來填滿居住靈魂深處的色中餓鬼。也是從那時,他更加透徹地領悟到了文字的魅力。
後來填過大學社團的一個報名筆試單,問他:文學是什麼?
他寫:藥。
不過因為過於簡練、不能體現誠意沒有透過……這是後話了。
雖說這藥說起來又功利又不體面,但還是好使。它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和成績,挺過了高三。自此才終得以逃離地獄。高中時,他悄悄寫講臺、同桌、器材室的偷 ;上了大學,他在文學課竊取靈感,將名著拉下神壇,從藥瓶取出加工成自己的藥,明目張膽地放在傳播量最大的社交軟體上連載。
後來他陷入了賢者時間,露骨的描寫讓他覺得昏昏欲睡,便合上半扇門,用一些令人浮想聯翩的曖昧寫法。
顛沛流離的欲|望終於得到告慰。
同時,質疑自己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人指責他玷汙了文學,有人用他作反面教材指責文學。直到有一天自己不成熟的性描寫出現了錯得離譜的常識型錯誤,他給自己搭建的避風港也被震動。這一切都在提示自己文字都是假象、寧靜也是假象——就好像他們說的,連自己的性別也是假的。
對於這一切,他的眼神和與那個男生對峙說「謝謝」時一樣淡漠。
直到兔子的消失。柳生認為這些流言觸碰了他的底線,於是毅然決然再次去尋找解決的辦法——其實自己的心理障礙不是完全無解的。無意中,他發現能讓他需要一味藥引。也是長期以來,他羞於面對並且不願提及的:
目光。
這是他最後一次去漫展時偶爾發現的。他在一位同人太太的攤位上看見了尺度略大的本子,被狠狠戳中,翻了幾頁全身都凝固了——沒接到大腦指令的器官卻兀自抬了起來。他在眾人的目光下走了很久,發現以往早該歇菜的小兄弟居然在堅挺地當值。他實在不好意,於是來到了無人區,兄弟在彈指間就打卡下班了。
他一邊用手緩解臉上的燙,一邊想,可能是認可的目光讓他短暫的擁有了自我認同。於是自己竟然也有了設定:
如果他時被人注視,他就能一直保持興奮。
但他不認為這是藥,他勸說自己趁早忘了這個。公共場合被人注視時他不可能做出什麼有悖公共良俗的事情,而找陌生人幫助不如自己默默流鼻血。
所以當他面對流言蜚語都無所畏懼,卻因為朋友的背叛走向那個酒吧的時候,自己是絕望的。小兔子雖然是女孩子,不在狙擊範圍之內,但是膽識和見解開闊又不失細膩,有點時候真的會被擊中,有那種姐妹好a被撩到的感覺。然後他就寫下了那篇,羞恥到爆炸的雪人蘿蔔的童話。
也不能全推給她吧,只能說是一個契機、一個導火索。總之幸虧江哥給自己把底兜住了。
那天醒來見到江淇文的時候,他其實有點想問問:我成功了嗎?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
現在想想,真是誤會大發了。自己也是自己職業所致,腦補能力一流。畢竟他終究還是口口聲聲「你們圈」的那個恐同室友。
和江淇文談戀愛——
呵。
他寧可找小兔子第四愛。
第25章 你敢標記我?
【柳生】
第二天早上,柳生發現他微博訊息炸了。
好訊息是,昨天那個快遞根本不是讀者寄的,老讀者沒有背叛他。
壞訊息是,他被人肉了。
好訊息是,他的地址沒有被洩露,而且透過被人肉獲得了清白……
訊息被放在了一個叫「兔絨大大黑料bot」的微博上:「透過我私下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