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是誰?(第1/4 頁)
沈昭就著司徒睿拉開的椅子坐了下來,而沐宴辰操控著輪椅坐到了她的對面,司徒睿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沈昭這是第一次在外面的情況下與沐宴辰相處,之前的沐宴辰都是以病人的姿態,她則作為他的醫生,而如今這個地位一旦調轉,沈昭倒是有點不知所措。
她有點拘謹地坐在他的對面,把目光落在落地窗外的西江波濤的滾浪上,就是不敢正眼去瞧對面那個男人。
沐宴辰右手搭在左手上,蒼白的指腹摸索著手背凸顯的青筋,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女孩,不放過她面上的一絲一毫,他的目光微沉,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剛才與你同出的男孩是誰?”
“誰?”
沈昭竟一時反應不過來。
沐宴辰緊盯著她,臉上卻無甚表情,耐心地重複了一遍,而且更加詳盡,“那個與你一同出校的男孩是誰?”
指腹按著凸起的血管,一下又一下,把它按了下去,截住了血流,等到手背泛起了青白之色才作罷,他幽幽地看著沈昭,等待著一個可能讓他心如刀絞的答案。
沐宴辰看著面前那個似乎是在猶豫說與不說的女孩,想起從前遠遠看到的一幕,如司徒睿所提的,盛白依與蕭逸成了大學裡最讓人羨慕的學霸情侶,而他因為身體原因,一直都躲在暗處默默地追隨著那個心愛的女孩,不讓她發現自己的身影,卻無時無刻留意著她的動態,看著他們出雙入對,而自己就像泥土裡的一條蛆,心痛難耐的同時又抑制不住去向往那道光。
所以當盛白依大學期間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站在她隔壁的男生時,他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消化了這件事,並且為了防止自己因為心痛而暈厥,他開始減少關注盛白依的動態,可這就導致了一個嚴重的後果,盛白依死了,而蕭逸出軌了那個名叫戴微微的女人。
而他病重得連她的身後事都辦不了,何況是為她出那口濁氣。
沈昭被他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今天那副畫面應該是被沐宴辰給看在眼裡了,她如夢初醒般,接著用無所謂的口吻道:“不是個重要的人,就是一個同班的男生。”
“他也要晚自習嗎?”
沈昭不知沐宴辰為何如此問,但她還是從善如流地答了,“今天學校裡出點事,他非得留下來幫忙,所以就跟他一起出的校門。”
沐宴辰點點頭,似乎如此才滿意。
所以學校裡出的是什麼事?沐宴辰盯著沈昭撇開了的目光,知道她定不想多說了,不然剛才就已經說了,她不說也可以,他可以自己查。
隔間的門再次拉開打破了餐桌上的平靜,司徒睿託著兩碟開胃菜出來,精緻的程度是沈昭上輩子都沒見過的,她抬眼看了下對面安靜坐著的男人,而且看得出來這些菜都很素,分量也不多,對他的身體再適合不過了,他對她的話倒記得挺牢,以致於沈昭都有種他會很聽她的話的錯覺。
沈昭是不習慣餐桌上過於安靜的,她在孤兒院長大,最缺的便是愛、陪伴和熱鬧,所以越冷清的事物她就越不喜。
她的儀態很好,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風範,可嘴上卻不是,她細細嚼著也不忘說話,似乎已經擺脫了一開始的尷尬,“沐先生,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對於面前的男人,沈昭一直保持著小心翼翼的態度,一來是因為對方深不可測的實力,二來是她暗地裡的資助人,而只這兩點就能讓她保持著謙遜和恭敬。
“你說。”沐宴辰沒什麼情緒地說道。
沈昭一聽,這是應了她的要求了,她不禁嚥了咽口水,也不知接下來的問話是否會有越界的敏感詞,但她作為他身體的負責人還是得好好了解情況,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後,便問道:“沐先生今天有什麼要緊事嗎?有拖著這副病軀都得出來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