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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和平時一樣。&rdo;他平靜的說，又覺得醫生的聲音聽上去越來越輕，含糊道：&ldo;每天都是一樣的，沒有改變，也沒有新意。我一定和你說過這些，我爸不常在家，家裡只有我自己。&rdo;

醫生：&ldo;那天晚上，你也是一樣失望嗎？&rdo;

賀飛章說：&ldo;是的，非常失望，很孤獨。但是說不出口，我爸很辛苦。&rdo;

&ldo;我想改變現在的一切，不過我知道，我什麼都做不了。&rdo;他迷迷糊糊說，&ldo;我為什麼會得病，是因為總是這麼悲觀嗎？醫生，我不明白……&rdo;

他聲音越來越低，郝嘉慕側身看了看，發現他睡著了。他微微一笑，摸了摸青年的頭，一手合上病曆本：&ldo;好了，那麼治療從現在開始。&rdo;

賀飛章覺得自己彷彿做了個香甜無比的美夢，醒來時，嘴角還輕輕勾著。然後他聽見周放在床邊的什麼地方說話，幾乎是一瞬間，他驚醒過來。

周放的聲音似乎是從遙遠的山崖盡頭傳過來的，讓他隱隱約約聽不真切。有人走過來將他扶起，遞過來一杯水：&ldo;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rdo;

他小小喘了口氣，雙手握住紙杯，&ldo;什麼，等等……我、我有點，聽不清……&rdo;

&ldo;深呼吸，坐著別動。&rdo;有人在他耳邊說話，賀飛章側頭去看，發現視線竟然有些模糊。不過這麼近的距離，加上是熟人，他隔了幾秒就意識到這是周放，不禁鬆了口氣，&ldo;周哥……你來了。&rdo;

&ldo;恩。&rdo;周放的手放在他太陽穴上，不輕不重地揉著，輕輕問他：&ldo;怎麼樣，難受嗎？&rdo;

&ldo;有點。&rdo;他不舒服的皺起眉，扶著周放的胳膊坐正，又問：&ldo;我剛剛好像在和醫生說話，我這是……我睡著了？&rdo;

周放邊揉邊和他說話：&ldo;治療已經結束了，你後面還有好幾個病人，醫生已經走了。難得看你睡得這麼沉，我就請他幫忙留著這間治療室給你。&rdo;

&ldo;結束了。&rdo;賀飛章一怔，&ldo;我好像睡過去了啊，郝醫生他……怎麼治療的？&rdo;

周放回給他一個&ldo;我知道的不多&rdo;的眼神，&ldo;醫生走之前要我告訴你，你的病還沒好，但是一些暴力傾向和臆想症被扼制了，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rdo;

賀飛章：&ldo;？？？&rdo;

周放看他一臉迷茫，好心給他解釋：&ldo;你可以去學校繼續上課，理論上應該不會搞出命案。&rdo;

賀飛章：&ldo;……&rdo;這麼快就治好了，這有點太詭異了吧？！

他不可思議道：&ldo;我後面都睡著了，他是怎麼治療的？！&rdo;

周放表示這不是他的專業領域，愛莫能助。

賀飛章小聲說：&ldo;等等……我這樣……不用住院什麼的……&rdo;

周放將那副眼鏡遞給他，顯然沒聽見他說什麼。賀飛章吞下諸多疑問，畢竟是個人也不喜歡作為病人住進精神病院的。

他們從房間裡出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郝醫生的治療室果然位置很偏僻，隔壁的幾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