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江山代有才人出.五(第2/3 頁)
孩子?”
崇然輕嘆,低頭在我額上落下一吻,月光從他耳廓流出,一點點跌進我眼眸裡。
“你不是怕孩子,你只是怕重蹈覆轍,這不是軟弱,不過人之常情而已......”
“你慣會哄我的”
......
三月之後,十月初一。
今天是個極好的日子,禮部操持了半個月的大事出了結果。
東宮迎娶太子妃的陣仗不小,我坐在金鑾殿上,一刻鐘嘆了二十八口氣。
那日我和崇然夜談過後,不過半月,侍書便又來找我,說天禥似乎十分鐘情常家小姐。
我知道了她的意思,卻還是有些猶豫。
直到又過了半個月,天禥自己進了御書房長跪,我看著他神似哥哥的一張臉,心下只覺得作孽。
“就非她不可?”
天禥恭敬的叩首,額頭貼地,十足誠心。
“懇請父皇成全兒臣”
我無奈的捏了捏眉心。
“你若只是愛她美貌,等日後你坐了朕的位子,便會有更加美貌的女子諂媚於你,你不必非她不可......”
“兒臣不是愛她美貌,兒臣是愛她賢良”
我聽笑了:“你道什麼是賢良?”
“回父皇,兒臣幼年隨太傅出宮,去往城外葫蘆寺聽禪,那日恰逢常小姐也去寺中進香,那是兒臣第一次見她......”
“後來呢?這丫頭究竟做了什麼?讓你牽腸掛肚到如今?”
天禥聽了我的話,臉上驀然一紅。
“她......同旁人不一樣......旁人跪在寶殿之中,或求姻緣紅線,或求平安康健,唯有她......她說......希望菩薩喜樂,佛陀安康,她若有心願,會自己想法子達成,就不勞煩菩薩了”
我聽的荒唐:“就為這個?她這話是個孩子家能說出來的?這心裡得有多大的主意,才會有這番話?”
“父皇心有芥蒂,再多美言也是虛行,兒臣無話了......”
說罷,他又叩首告退,萬分瀟灑的離了御書房。
我來了火氣,伸手抓住一旁侍奉的楚長林,將人拎在手裡晃來晃去。
“你看他!你看他!他還有理了他!真是兒大不由娘!不對!不由爹!不對!不由叔!”
楚長林一手扶著頭上的紗帽,一手拉扯著自己被我晃鬆了的衣領。
“陛下您曾經說過,當年能從京中逃出去,也是得了常夫人......”
“放屁!她懷這丫頭的時候就吃了朕的阿膠了!這人情早就還了!”
“......”
然而,不管我再如何嘴硬,到底也架不住身邊人的軟磨硬泡。
賜婚的旨意,同傳位的詔書一樣,都寫的十分艱難。
兒女是債,哥哥走的痛快,只留下我一個人,挖心挖肝的慢慢償還。
我真是怕,一紙婚約下去,會害了天禥一生。
每寫成一筆字跡,都恨自己不能替他做完一輩子的打算,好叫他日後過的平順。
待到婚旨擬定,我提著筆嘆了口長氣。
哥哥當年,大抵也是這樣替我操心的,一樣的殫精竭慮,一樣的肝腦塗地。
罷了,罷了。
哥哥那樣英明,都沒調教好我這孽障。
可見人心若生執念,就無論如何也不能得償所願。
東宮大婚那日,常樾沒想到自家門庭中,還能出一位太子妃。
是以即便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也還是打起精神,紅光滿面走到了西直門前,喊了半個時辰的吾皇萬歲。
這一日宮中熱鬧,夜間保和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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