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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景沒有搭理我。而是繼續耐心地哄林森：&ldo;林森，我們喝點水好不好，喝了你再睡覺……&rdo;

他一面

哄，一面按揉著林森的額側，林森竟然真的睜開了眼睛，就著他的手，喝了一點水。

連我都看得出，林森的整張臉都是不正常的紅，臉上面板燒得滾燙，簡直是在發高燒。

林森喝了點水，似乎清醒了點，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喃喃道：&ldo;我不喝水，我想睡覺……&rdo;

&ldo;好，你先坐一會，等下就讓你睡覺，&rdo;齊景耐心哄著他，回頭對我說：&ldo;去切一片檸檬來，沒有檸檬，桔子也可以。&rdo;

等我切了檸檬過來的時候，林森已經靠在齊景的肩膀上，快睡著了。

齊景哄著他，把那片檸檬吞了。

不得不說，齊景騙人的功夫簡直一流，林森眼睛都睜不開，一臉信賴地問他：&ldo;齊景，你給我吃什麼？&rdo;

他把那片檸檬遞到林森唇邊，面不改色地說：&ldo;糖。&rdo;

林森很快就知道自己受騙了。

那片檸檬很酸，他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而且他醉得七葷八素，竟然抓著騙他吃檸檬的齊景訴苦：&ldo;齊景，好酸……&rdo;

&ldo;這糖是有點酸的。&rdo;齊景面不改色地騙著他：&ldo;你先含著，等會就甜了。&rdo;

林森醉得識人不清，皺著眉，乖乖地含著那片檸檬，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檸檬確實有效，不到五分鐘，林森臉上的紅色就褪了下去，齊景讓他平躺在沙發上，問我要了一床被子，蓋在他身上。

&ldo;讓他睡一會，三點去開會再叫他起來。&rdo;他這樣宣告了意外的圓滿解決。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算帳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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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了是我讓林森喝的酒‐‐其實不能說是相信，而是他自己早就認定了，是我讓林森喝的酒。

他沒有追究責任，也沒有說什麼責怪的話，他只是站在我們談話的臥室裡，冷冷地警告道：&ldo;許煦，你是r大的前輩，我們就算做不成朋友，至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林森是不懂人情世故，但是你要是想給他使絆子，搶他的課題，就打錯主意了。別以為你上面有人護著，我就不敢動你，這樣的事，如果再發生一次，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do;

第18章

在齊景把林森帶走之後，我把小白叫到了我臥室。

彼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太陽暖融融的，我這個房子沒有陽臺，陽光從大開的窗戶照進來。我坐在床上，小白大概也知道我要說什麼，進來的時候帶上了門。

他站在我面前，十六歲的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比坐著的我都高出一大截。

&ldo;你叫我幹什麼啊？&rdo;他站沒站相地斜在那裡，若無其事地啃一隻蘋果。

我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他自己都有點不自在了，大睜著一雙貓眼問我：&ldo;你怎麼了？&rdo;

畢竟是小孩子，就算表面裝得若無其事，眼睛裡還是心虛的。

&ldo;你為什麼要設計林森？&rdo;我語氣嚴厲地問他。

他抿著嘴，沉默了。

這場面太熟悉，一樣的天才少年，骨子裡一樣的桀驁，他年紀還太小，幾乎不能分辨什麼是能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要得到。但他又已經足夠成熟，成熟能夠設計這樣一場&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