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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硯寒掃了一眼翟文手中的橙子,眉宇間閃過不滿:「誰說我要殺他?」
翟文像是聽到母豬會排隊跳河一樣驚訝張嘴:「那你跑來義大利做什麼?」,隨即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柏硯寒。
這人絕對已經三天沒收拾自己了,下巴上的胡茬已經冒出了一點,眼下的黑眼圈也遮蓋不住,翟文輕笑一聲,翹起二郎腿:「你既然沒那心思,你不會是看上我家楚逸了吧。」
此話一出,房間裡瞬間寂靜如雞,原本想要蹺二郎腿的柏硯寒,動作也怔在原地,外面雷聲大作,在地下也聽得清清楚楚。
柏硯寒輕咳一聲,不解的將眼尾挑起:「我會看上他?」
翟文將橙子拋在手心裡玩,臉上神情帶著探究:「那你來我這裡做什麼?」翟文一頓,繼續張嘴:「找蕭南雄或者蕭程都要比找我簡單一點吧。」
柏硯寒不在看著翟文,手指輕蹭了一下鼻尖,直接忽略掉剛才翟文的問題:「所以,楚逸人在哪?」
「我不知道。」翟文聳肩:「以你的實力,找到楚逸應該不算難。」
柏硯寒皺起眉頭,上下打量這翟文,將腦袋偏過去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爸不讓。」
「啊?」翟文再次由平靜轉為震驚,緊緊盯著柏硯寒。
柏硯寒自認為聲音小翟文沒聽清,連忙輕咳:「我要是能找到還需要找你?」
「噗嗤!」只聽房間內突然傳出一個小聲,隨即柏硯寒就看到翟文笑的前僕後仰,甚至笑的眼淚的都不加掩飾的流了下來。
「你笑什麼?」柏硯寒覺得有些不自在。
翟文仰起頭,看了一眼柏硯寒:「你爸不讓?」
柏硯寒瞬間臉紅到耳根:「你聽到了?」
「你說那麼大聲誰聽不到?」翟文補了一刀:「怪不得楚逸不下手,原來你是這樣的柏硯寒。」
聽到楚逸名字,柏硯寒眼底微微亮了幾分:「楚逸跟你說我什麼了?」
翟文撇嘴:「沒什麼,他從來不討論自己的」他一頓,再度端詳起柏硯寒這張臉,隨後淡淡吐出兩個字:「獵物。」
房間再度回歸安靜,柏硯寒將放在身側的槍扔到桌面上,想了許久才發現,好像沒有比獵物這個詞更適合自己,他苦笑一聲,神情有些認真的看著翟文:「你真不知道楚逸人在哪?」
翟文揚起的嘴角降了下來起身往身後的電腦走去,彎腰在下面摩挲了一會才拿著一個銀灰色優盤走了過來扔到柏硯寒手裡:「這是蕭南雄和蕭程的資料,保證比你查到的還要詳細。」他坐在沙發上,慢慢悠悠的剝開橘子掰了一半塞進嘴裡。
「這是楚逸唯一交代我的事。」他道。
柏硯寒捏緊手裡的優盤,眉頭皺的更深了點,沉默了將近兩分鐘後,才起身說了句道謝的話就要走,剛拉開門,翟文便把柏硯寒叫住,語氣輕佻:「人最好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如果不快點的話,再見到楚逸可就不是你想像中的樣子了。」
「你什麼意思?」柏硯寒回頭看著一臉認真的翟文。
「黎韻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楚逸現在在他那。」翟文起身對上柏硯寒的眼睛,臉上露出無辜:「黎韻每年能玩死多少oga,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我家楚逸身體可是很脆弱的。」
柏硯寒冷笑一聲:「說這些關我什麼事?」他神情漸冷:「拿我當棋子,給我下藥這些我都還沒和他算帳了,更何況,你說的這麼嚴重,怎麼見你一點也不著急?」
翟文應上柏硯寒的微笑:「我怕死啊,怕死的人可不管什麼其他人的死活。」
柏硯寒沒說什麼只是輕嘲一聲,轉身將門關上,待人走遠之後,翟文才重新做回道沙發上,拿出手機撥通一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