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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肖回頭，謝墨安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任何動靜。陸肖先是摸了謝墨的手腕，溫的，也的確沒有脈搏。

&ldo;這種情況，我和容止言都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我已經讓弟子回玄宿派翻閱典籍，容止言也已經讓弟子回谷中去查閱古籍。&rdo;寒暑說。

&ldo;所以現在沒有什麼辦法。&rdo;陸肖說。

身後的沉默給了陸肖答案。

&ldo;陸掌門，你現在不宜沉浸在……悲傷中。&rdo;容止言提醒。

但回應容止言的只有那一個落寞的背影。

不死不活。

陸肖捏著謝墨手腕，掌中溫熱，如果忽略那不跳動的脈搏，這跟沉眠中的活人沒有任何區別。

但現在卻是個，

死人兩字陸肖說不出口。

寒暑把容止言拉出了屋子，春風見狀也跟著走了出去。

容止言抱怨寒暑把他拉出來幹什麼，寒暑解釋陸肖既然已經醒了就不會再有什麼大事，容止言卻不是這麼想，但已經被寒暑拉出了屋子。

床不大，之前陸肖並沒有感覺擁擠，但現在看著謝墨這麼靠裡躺著，陸肖下了床，輕輕將謝墨移到床正中。

然後靜靜看著謝墨，無知無覺，無聲無息，除了那一點溫度，陸肖完全感覺不到謝墨。

夢裡那種讓人喘不上氣的疼痛又捲土重來，陸肖鬆鬆握著謝墨手腕，等著這陣疼痛挨過。

&ldo;墨兒，黃泉之約，我沒赴，你還在不在等我？&rdo;

&ldo;剛才我想起了很多事，還找到了一張在書籍了夾著的紙。&rdo;

陸肖的目光很輕，聲音也沒有很大，&ldo;那張紙夾在一本我不曾也不會翻閱的書裡，你是想讓我看見，還是不想讓我看見？&rdo;

陸肖是冷靜的，理智的，平淡的，疏離的，淡漠的，唯獨不會是眼前這樣的，聲音低柔微啞，好看的眼睛透出暈不開的悲傷。

突然，陸肖猛烈咳嗽了幾聲，帶出了血，滴落在衣袖，觸目驚心。

&ldo;你還在等我嗎？&rdo;陸肖看著自己這幾滴血然後問謝墨，&ldo;你還在黃泉路上嗎？我來了，能找到你嗎？&rdo;

陸肖握著溫熱手腕已經不確定，不死不活，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半日過去，陸肖沒有出來，一日過去，陸肖還是沒有出來。

最後容止言推門進去，第一眼就先看到了陸肖衣袖上的血跡，血！&ldo;陸掌門，你吐血了？！&rdo;

容止言十分後悔自己聽了寒暑的阻攔，半途沒有進來看一眼，一個還沒活過來，另一個難道真要隨著一起去了才開心？容止言急忙給陸肖把脈，還好只是吐出了心口的淤血，容止言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再來這麼幾次，他恐怕也要心力交瘁交代在這裡。

&ldo;陸掌門，金掌門來了，你要不要出去見見他？&rdo;容止言試探著問，陸肖什麼神情也沒有的臉上透著幾絲筋疲力盡的疲色。

陸肖回過神，&ldo;天平派的掌門是春風，金掌門有事找春風就好。&rdo;

容止言說：&ldo;春風被我攔在了門外，他很擔心你。&rdo;

陸肖沉默了片刻，然後說：&ldo;麻煩容谷主讓春風進來。&rdo;

&ldo;掌門。&rdo;經歷了這些事，春風周身的氣質也像是變了一個人，比之前更加沉穩，還有隱隱透出的堅毅。

之前陸肖還在恍神沒有太在意，現在看清了才驚覺這些日子春風已經有了驚人的成長。

&ldo;我已經不是掌門，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