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像熱鍋上的螞蟻。張雲卿說完乾咳一聲,向張亞口遞了一個眼色。
張亞口又粗著聲音說:“各位兄弟,我有個提議,”指了指張雲卿,“這位張先生自幼習武,有萬夫不擋之勇,特別是一雙健足可以扯到疾走的狗尾巴。各位如果肯破費一點小錢,他可以護送大家過雙壁巖!”
眾人一下子靜了下來,張雲卿雙手抱拳:“眾位兄弟,並非張某有意乘人之危,但總得有人領頭,不能等死。如果你們中誰的膽量更大,為了大家,我張某願意帶頭奉送兩個大洋!”
一聽說要收兩個大洋的護送費,幾位賣草鞋的立即說,我們傾其所有,也沒有兩個大洋。張雲卿靈機一動,提出按貨物價錢提成,讓綢緞商、煙土商多出錢。有錢人最怕死,現在有人願意替他們去冒險,就都很爽快地答應了。就這樣,張雲卿的錢袋裡,輕而易舉地多了一百多個大洋。
張雲卿喝了水,換了一雙新草鞋,用舊草鞋繩子把錢袋一道又一道地纏緊,牢牢地系在腰上,再束上一條腰帶,挑上一擔空酒罈,回頭望了張亞口一眼,從容邁開腳步。
裝了一百多個大洋的錢袋在張雲卿的背脊處晃盪,每走一步,都發出叮之聲。張亞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錢袋,腿卻站立不動。
張雲卿走了幾步,察覺到後面沒有動靜,回過頭對張亞口說:“錢暫時在我身上,過了巖我會分一半給你。”他拍了拍那錢袋。
張亞口欣喜地挑起擔子上前幾步,說:“我倆誰跟誰呀,三七開就夠了。”
張雲卿沒有吭聲,抬頭望望雙壁巖,開始走路。
聽那些早等在涼亭的路人說,在這裡打劫的兩個土匪十分兇殘,行人稍有反抗就動刀子。張雲卿已做好了多種打算,如果有機會把土匪弄死那是最好了,讓這條路太平無事,他也可以安安穩穩做燒酒生意;如果沒有機會也無所謂,他自信憑著自己的一雙健足,絕對能夠逃脫,一袋大洋也足夠一家人吃兩年。
太陽西墜,山上涼風習習,沿途立滿了明代、清代的各類碑刻,給這條古道平添了幾分歷史的沉重。張雲卿不會發思古之幽情,此時,他像一頭野狼,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高度警惕”。
突然,耳畔傳來一種異樣的聲音,好比虎出叢林,又似蛇遊深澗。說時遲,那時快,一名臉塗黑墨的大漢手持明晃晃的馬刀跳上岩石,大聲喝叫:“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張雲卿止步,盤算著如何應付這場面。正欲抽出扁擔,冷不防旁邊的巨石後面閃出另一土匪,不待他反應過來,一把寒光逼人的馬刀已架在他脖子上??後面的張亞口不知從何時已躲開了。
張雲卿感到馬刀鋒刃已割破脖子上的皮,小股的血正在緩流。
“把手舉起來!”身後的土匪喝道。
張雲卿順從地把手舉起,肩上的擔子因為失去了手的扶持滑了下去,兩隻裝了酒罈的籮筐在山道上前後滾動,前面那一隻在轉角處停下了,而後面的那一隻被前面的彈起,墜入了萬丈谷底……
張雲卿沒有聽到籮筐落谷之聲,他感受最大的是土匪身上的狐臭令他苦不堪言。這廝甚是討厭,命令他張開口檢視,是否含了銀錢,又像摸女人那樣在張雲卿上身各處撫摸,然後那隻邪惡的手又伸到胯下**,當摸著了那一袋大洋時,驚喜地衝著岩石上的同伴叫道:“發財了!”
土匪彎下腰開始解張雲卿的錢袋,但一下子無法解開。
張雲卿頓覺時機到了,故作馴順地發話道:“兄弟,我打的是死結,我自個幫你解吧。”他盤算著一旦錢袋解開,就用堅硬的錢袋擊土匪……
“不許動!”土匪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用心,揚了揚手中馬刀,“當心老子宰了你!”
張雲卿仍舊舉著雙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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