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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有生理期。
現在又說沒有生理期。
等於,已經好久沒有例假。
那個呼之欲出,又讓人不敢相信的答案。
譚以爻看到她露著的奶白色腰肢,把剛剛從超市拿的暖宮貼從口袋裡摸出來,單手撕開貼在了她肚子上。
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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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有孩子的!
第36章
雖然沒猜到譚以爻發什麼瘋, 但花眠也沒把暖宮貼給扔了,任由它貼在上面,又把座位向後調, 準備睡一覺。
結果套上眼罩, 就沒了睡意。
眼前漆黑一片,似是黑霧滾滾,要將她湮滅。
花眠好像又躺回了硬邦邦的體檢床,聞著濃鬱的消毒水味, 冰涼的液體塗在肚子上, 儀器不停的搜尋著與所有疾病都與眾不同的新東西。
但又什麼也查不出來。
那年她十五歲。
還沒成年,年紀也還好, 並不是很遲緩。
但她記憶中的閨蜜說——
我聽說,閨蜜做久了,連生理期時間都會慢慢一致哎。
咱們倆上次時間都差不多, 這次會不會也是?
你要注意, 最近別吃涼的。
花眠當時很懵。
或者說,她一直都很懵。
像是隔著層紗霧看整個世界。
明明腦海中有記憶,但卻像初來乍到, 在老舊世界窺探到新奇樂趣的新生兒。
她記憶裡有生理期。
但她卻對此毫無意識。
後來隨著時間推移,所謂的生理期也遲遲未到。
她跟花母講了這件事。
花母沉默著約了個醫生,在做完b超跟抽血,拿著各項體標正常的單子, 更沉默了。
花眠一方面覺得不是自己的錯, 另一方面又隱隱覺得——
好像確實是自己這莫名其妙的病才讓向來輕鬆愉悅的母親這麼沉寂。
她湊到花母身邊軟乎乎地叫媽媽,讓她別傷心, 安慰她醫學這麼發達一定沒事的。
花母像是忍耐到了極點,一把推開她, 「不要叫我媽!」
花眠摔在地上,手臂蹭出一大片帶血的血印子,兩人都愣了。
她記憶中的花母從來沒這樣對過她。
可她記憶之中的母親。
記憶之中的,對女兒無微不至呵護的母親。
只存在於記憶之中。
那天以後,家中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以往對她慈愛和善的父親也像是變了一個人,冷漠又隱隱有些憎惡。
對花眠笨拙的討好更是厭煩至極。
後來小舅舅來了他們家一趟,帶著一些醫生。
再後來,每個月會給她注射藥劑,安慰她:「不用擔心,眠眠。」
「你只是生了病,病總會好的。」
那個針頭不粗,但扎進肉裡卻很疼,半條手臂都沒知覺了。
花眠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小舅舅是個很溫柔的人,在她爸媽態度陡然變幻的冷漠之下,只有他會溫柔地安撫她。
而尚且處在新生兒階段的花眠,還會懵懂地問出荒謬的問題:「媽媽是因為我生病才不開心嗎?」
「那我病好了,她是不是還會像以前那樣?」
每當這個時候,小舅舅就會摸摸她的腦袋,或者輕撫她後背,溫柔地告訴她,是的。
——這也是一道枷鎖。
讓她困在這個家裡,不斷渴求著本不屬於她的枷鎖。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