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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白色的肌膚上墜著撩人的顏色,猶如潔白無瑕的雪地飄散落下一朵紅梅,極美極艷。
也太過誘人。
譚以爻垂下眼,給她紮了個半馬尾。
「要不要去看看楚淺?」
花眠不滿意地取下來,重新給譚以爻,沒理會他故意轉移她注意力的話題:「不行哦,要全部紮起來,太熱啦,我不想披散著頭髮。」
她背對著譚以爻,嘟囔道:「好想洗澡。」
譚以爻動作頓了下。
……她昨天洗的是涼水澡。
男人垂著眼給她紮了個低馬尾,又給她撕了個暖宮貼,找了個手帕對摺,隔著布料貼在了肚子上。
花眠哼唧著抗拒:「我不要!」
又用沒骨頭似的柔軟手臂推著譚以爻,又把暖宮貼貼到了譚以爻身上:「我不想貼!貼著不舒服!」
譚以爻斟酌措辭,免得惹大小姐不開心:「那您可以……換件衣服嗎?」
花眠:「嗯嗯?」
她湊到譚以爻面前:「為什麼呀?」
「你是不是吃醋啦?不想讓別人看到,想一個人看對不對?」
少女狐狸眼浸著柔光,如得到渴望許久的玩具的孩童般那樣開心又興奮。
譚以爻心口像被狠狠地撞擊了下。
——可被這位脾氣古怪的大小姐逗耍的次數太多,那種近乎奢侈的情感是他根本不敢觸碰的。
那糜亂的一夜,儘管因為藥物淪為欲-望的奴隸,但不可否認,譚以爻身心的愉悅都攀登到了巔峰。
但他們最親密的關係也僅僅止步於那一夜。
如果不是末世正好來臨,譚以爻恐怕根本不可能衝破她壘起的厚重外殼,又日日夜夜地陪伴在大小姐身邊。
「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嘛?」
大小姐又嬌著嗓音詢問。
譚以爻抿唇:「嗯。」
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但不是主要原因。
花眠遲疑了下,狐疑:「真的?」
譚以爻錯開她的視線:「是真的,大小姐可以去換件衣服嗎?」
花眠沒回話。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不遠處楚淺跟榮旻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像是繁華城市嘈雜的背景音。
而這處角落則是與繁華格格不入的沉寂之地。
花眠猛地站起身,跟譚以爻拉開距離,妖冶的面容冷淡下來:「我討厭謊話。」
譚以爻向前一步:「大小姐……」
話沒說完,眼前就對上了黑漆漆的金屬洞口。
譚以爻眼皮重重一跳。
忍不住暗罵一聲。
她哪裡來的這麼多支槍?
男人站在原地,後背冒冷汗,眼神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生怕她掉轉槍口對準她自己:「我從沒騙過您。」
花眠遲緩地啊了聲,垂眼看掉在地上的暖宮貼,喃喃道:「是呢……」
忽而又低語:「是麼……」
譚以爻:「是的。」
花眠撩起眼皮:「不要理我。」
大小姐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一個人靜一靜,過一會兒就會恢復精氣,不喜歡和人吵架對罵,也不會遷怒任何人。
——前提是這個人別主動湊上去找罵。
而事實上,譚以爻每次都會在她心情不好時,主動湊過去。
他會聽大小姐幾乎一切的命令。
除了。
「不要理會我,或離我遠一些……」等等諸如此類的。
花眠找了個角落裡待著,手裡拿著槍無意識似的轉著轉輪。
裡面只有一顆子彈。
劉然從超市出來看到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