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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淺質問:「你是想偷窺人家嗎?」
榮旻嚇了一跳:「你小聲點。」
他捂住楚淺的嘴解釋:「別把喪屍引過來。」
「你知道的,我喜歡車。」榮旻解釋,「我看到這麼霸氣的車當然忍不住想多看兩眼了。」
他說完見楚淺不相信,又舉起手發誓:「真的,我不騙你!」
「騙你我就學狗叫。」
他們以前吵架也是這樣的。
榮旻總會這樣哄她,每次都能把她逗笑。
楚淺下意識不去像那個齷齪的可能性,規避了最噁心的猜測,笑了笑,原諒了她男朋友。
……
車內戰況確實很激烈。
但跟他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花眠小腳踩在他胸口,槍還完好無損地在她手上,聽到外面的談話,哎了聲:「小情侶好會玩呀,還會學狗叫。」
譚以爻奪-槍時,既擔心傷到她,又怕動作過大刺激到她一槍崩了她自己,他只能陪著花眠像小孩子搶東西似的玩鬧會兒——
花眠瘋起來,腦迴路比熊孩子成熟不到哪裡。
他甚至親眼見到過。
在巨大而空蕩的客廳。
花眠最喜歡拿著左輪玩轉盤遊戲。
「啪」的聲。
是空槍。
他跑過去,奪過她手中的槍。
桌子上只有一顆子彈,槍裡面五顆。
每次這個時候。
花眠就會支著下巴,狐狸眼浸著星星點點的笑意,也含著化不開的濃情:「我運氣好好哦。」
譚以爻會生氣。
但他生氣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花眠不在意任何人,也不在意任何事,她只管自己開心。
興致來了,會哄一鬨他。
沒心情了,就任由他自己生悶氣,自己把自己哄好,再去陪大小姐玩。
譚以爻胸口一鬆。
又忽地一沉。
花眠收了腳,整個人又趴在他懷裡,軟綿綿的,嬌氣道:「你下手好狠,都弄疼我了。」
譚以爻不動聲色,迅速奪過槍。
「哪裡疼?」
花眠也不在意,拉著他另一隻手朝胸口按:「心好疼,你幫我揉揉,好嗎?」
譚以爻吐息滾燙,無骨之地像是生出了堅硬骨頭,無論如何也折不斷。
那瓶飲料……作用也就幾個小時。
「大小姐。」他僵著身子,嗓音磁啞,「您行行好。」
像是在祈求,別再折磨他了。
花眠一隻手按著他的手掌,另一隻手又是摸他耳根,果然已經燒了起來。
做什麼不好呢,偏偏要做個好人。
小可憐。
花眠:「你今天一天,都在生悶氣呢。」
譚以爻嘴硬:「沒。」
花眠埋在他脖頸,吐息吹在他耳垂,黏黏膩膩仿若會吐絲的妖精,纏著他的手腳,禁錮著他的一切。
那妖精說:「我哄哄你,好不好?」
她抬手把車燈關上。
在狹窄逼仄的空間,一片昏暗。
他們倆都不受夜色的困擾,但卻也受了夜色的困擾。
漆黑的夏夜,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只有彼此黏膩磨人吐息互相交纏,繪製成一張綿綿情意卻有脆弱不已的大網。
而譚以爻只想作繭自縛,用這麼一張脆弱的網,包裹著他們。
他沒有動作。
花眠也沒有。
她只是趴在肩膀,輕輕地吐氣,淺淺呼吸。
「剛剛那對小情侶,男的要給女的學狗叫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