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愛誰(第1/2 頁)

大概就是，一個男人的妻子不能生孩子，他媽逼他離婚另娶。

屋子裡一共四個人。

夫妻倆和男人的媽廝打成一團。

男人的爹端著碗離的遠遠的，事不關己一樣看著電視吃著飯。

後來，女人被逼走了。

男人的媽為了所謂讓兒子生個兒子傳宗接代，買了個女人來給他下藥強行發生關係。

女人懷孕了。

這個女人，就是陸塵的媽媽。

那時候她已經有些精神恍惚了。

晏陽站在陸塵身邊，說，“我就是這麼出生的。”

場景還在不斷變換。

男人因著這些事，大受打擊，開始酗酒賭博，和打人。

打他媽，打女人，打孩子。

雖然有的時候，男人的爹會牽著孩子出門玩，讓被打的人只有他媽和女人，但也僅僅是少挨幾頓打，而不是不捱打。

陸塵的媽媽已經徹底瘋了，連人都不認識了。

只會在每次男人打孩子的時候，將他牢牢護在懷裡，喊著阿塵。

偶爾不被打的時候，她也依舊溫柔對著男孩喊阿塵。

晏陽再次開口，“你看，她對我的好，是我偷來的，從你那裡偷來的。”

“哪怕是她死前的那一刻，她都沒有喊對過我的名字。”

“我從出生開始，就是不被愛的。”

“奶奶看起來很愛我對不對？其實不是。”

“她更像是將我當做一枚勳章，一枚她成功讓人為老晏家傳宗接代的勳章。”

“她甚至瘋魔到認為每個我接觸的人都是要害我。”

“然後我收穫了長久的，被霸凌的學生時代。”

“這個家，就沒有正常人。”

陸塵問：“你爺爺呢？”

晏陽迷茫了一瞬，遲疑著道：“或許……他是這個家裡比較正常的一個？”

“畢竟，他什麼也沒有做。”

什麼都沒有做？陸塵想，確實什麼都沒有做，但都達到了他想要的結果，“是這樣嗎？”

晏陽像是在哭，又好像不是，“不是這樣嗎？他沒有阻止，但也沒有對我做什麼不是嗎？”

所有人都在施暴的時候，無視，彷彿也成了一種恩賜。

陸塵又問：“媽媽她真的不愛你嗎？”

“她叫的是我的名字，卻無數次為你擋下那個男人的拳打腳踢。”

而陸塵，從始至終，都沒有人誰為他擋下過那些欺辱。

他是有些疑惑的，“所以你要的愛，只需要她說愛嗎？”

眼前的一切突然如風沙一般消散。

陸塵還說，“那你要的愛，想要得到，那就更簡單了。”

晏陽怔住。

他無法否認，他的媽媽雖然每次都叫著別人的名字，卻總是在男人對他拳打腳踢的時候，將他嚴嚴實實的護在懷裡。

他試圖證明，那不代表媽媽愛他，“她會護著我，是因為她把我當成了你，她想護著的是你，而不是我。”

“如果她知道那是我，她還會護著我嗎？”

陸塵側頭看了一眼那無數孩子在沉睡的房子，“這個答案你要問你自己，而不是問我。”

已經有人察覺沒了危險，連忙從村子各處鑽了出來。

不少人是進來救孩子的，自然直奔房子裡。

還有些是村子裡本來的人，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終於將那些孩子都給帶出來了，那些人喜極而泣。

哪怕是他們懷裡的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孩子。

陸塵再次開口，“你的想法一致都那麼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