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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直說了。」雲商從書包裡取出今天上午剛從醫院拿回來的胎兒報告,推過去。
「我懷孕了。」
此話一出,不光沈銘臣爸爸,就連漫不經心擺弄打火機的沈銘臣都緩緩抬起了頭。
「這……」沈銘臣爸爸拿過報告,看看報告,又看看他旁邊那個不成氣候的兒子。
「我沒有要訛你的意思。」雲商緊緊盯著沈銘臣的眼睛道。
桃花眼啊,天生多情。
「我只是想尋求一個確切答案,八月十一日晚兩點以後,你在哪裡,做了什麼。」
沈銘臣似乎有點不爽雲商這審犯人一樣的語氣,將打火機往桌上一扔:
「過去這麼久,不記得了。」
「你還能記得什麼!」沈銘臣他爸一掌拍在沈銘臣頭頂,恨鐵不成鋼地質問道。
「就是不記得了嘛!那晚喝了不少酒,最後還是朋友給送回去的。」沈銘臣不滿地整理下自己被打亂的頭髮。
「那是幾點回去的呢。」雲商耐著性子問道。
「我記得聽到敲門時出去接他應該是早上六點左右。」沈銘臣他爸搶答道。
廢物,喝酒喝到不省人事,還要老爹過來跟著擦屁股。
雲商攥緊了手中的咖啡杯,在心裡暗罵一句,要不是礙於有老人家在場,他真恨不得把這滾燙的咖啡都澆了沈銘臣頭上。
「中間發生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你那幾個朋友呢?知道麼。」
「都喝多了,能找到回家的路就不錯了。」沈銘臣語氣不善。
「那麼有沒有行過床事,也不記得了?」
「這小子回來時衣衫不整,這裡還叫人嘬了個吻痕出來!」沈銘臣他爸說著,還氣急敗壞地扯了把沈銘臣的衣領,戳了戳他早已看不出任何痕跡的脖子。
沈銘臣:這真的是親爹?
現在,時間對上了,物證也對上了,難道崽的爹是他?
雲商悄悄打量著沈銘臣,似乎想透過他看似純潔無害的皮囊看清他骯髒的靈魂。
「你放心,我們都是讀書人,絕對不會做不負責任之事,所以你覺得瑤也這個名字怎樣。」沈銘臣他爸說著,還笑容和藹地拍了拍雲商的小手。
雲商:???
見雲商一頭霧水,沈父趕緊道:「我是說孩子的名字,瑤也不行瞬希也可以,哎呀我是教物理的,還真不會起名,不然我回去向他媽媽請教請教?」
雲商:……
「那晚酒吧那麼多人,憑什麼說就是我做的,你自己都記不清楚還反過來指責我?」
作為一個急著抱孫子的老父親,一聽自己兒子竟然說出這種話,讀書人的素質全不要了,指著沈銘臣就破口大罵: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逆子!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人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他爹一頓急赤白臉地訓,沈銘臣感覺臉上掛不住,起身就往外走。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你放心,我回去會好好勸他,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答覆。」沈父將自己的名片拿出來遞到雲商手中,「這是我名片,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罷,支稜著他兩條老腿去追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雲商看著手中的名片:
沈雲飛s大物理工程教授
雲商摸了摸耳骨上的五芒星耳釘,笑得意味深長。
先不說有沒有搞清楚孩子他爹到底是誰,但只要對方不痛快了,自己就痛快了。
七點十分,那個曾經令酒吧所有員工都聞風喪膽且只活在傳說中的大人物出現了。
本以為這種人往往氣場強大,但意外的,他的出現竟然令雲商感到一絲平和。
「抱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