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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眼眸與血色瞳孔相望,一黑一紅,彷彿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他們所嚮往的光亮。
衛綰輕聲問:「我想讓你吻我,你支援嗎?」
像羽毛掃在心口。
那早已沉寂的心臟彷彿緩緩跳動起來。
如鼓點,漸漸急促激昂,似春雷滾滾,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排山倒海,氣勢磅礴。
拜帕動作一頓,他寵溺溫和:「別鬧。」
衛綰執拗:「我沒鬧。」
「我是認真的,你不……」支援我,對嗎?
未出口的話語全部湮滅在這個冰涼又炙熱的吻中,這個連吐息都是冰涼的吸血鬼,像是被破除了封印,用大膽又狂野的畫風在女孩柔軟的唇瓣肆意作畫,最終又回歸到浪漫夢幻的格調。
衛綰蒼白的臉頰染了緋紅,小手拽皺了拜帕胸前的衣衫,她睜著霧氣朦朧的眼睛,風情撩人,如無聲的邀請。
「拜帕……」
吸血鬼又吻了吻她的唇角,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衛綰問他:「你又想做的嗎?」
他又想做的嗎?
他想做的很多。
想和衛綰長相廝守。
想永遠陪伴衛綰。
想永遠守護衛綰。
他想,活著。
活下去,與他的女孩一起活下去。
笑著祝福衛綰未來幸福的時候,真的很難過。
因為衛綰的未來,沒有他。
但拜帕只是滿足地摟著她,淺淺地笑了,溫煦說:「我想做的剛剛已經做過了。」
一個吻,這就夠了。
足夠了。
-
吸血鬼下午睡覺的時候,吸血鬼奴僕戰戰兢兢地敲了敲臥室的房門,聲音壓的很低,怕吵到裡面那兩位:「大人,有人類闖進來了。」
其實昨晚那人類就闖進來了,但那是在拜帕默許的情況下才沒阻攔。
不過現在,正大光明的,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裡嘛!
開門的聲音也很輕,衛綰探出頭,小聲問:「誰?」
那股屬於高階吸血鬼的氣息,來自高貴血液的威壓,吸血鬼奴僕心中大驚,竟然覺得衛綰比拜帕的血液更加高貴。
明明眼睛還是黑的。
明明還沒有被轉化!
吸血鬼奴僕又響起看過的幾句簡短的話。
——最完美的初擁……
他低頭,脊背比平常彎的更厲害,恭敬說:「是徐言,他從狗洞爬進來被我們抓到了,現在在大廳。」
衛綰回頭看了眼睡美人一般的吸血鬼,出了房門,又輕輕關上,「我去看看。」
徐言在大廳可謂是五花大綁,他臉色煞白,神色疲憊,鬍子拉碴,從鎖骨到胳肢窩那處血淋淋的,見到衛綰勉強有了些神采。
吸血鬼奴僕守在旁邊,心想,最近真是奇了,到處都是病患。
從人類到吸血鬼,沒一個健康的。
哦,不對,他很健康。
天呢,他身處最底層竟然沒被生活磋磨掉。
衛綰不知道平日裡幾乎毫無存在感的吸血鬼奴僕心理活動陽光又豐富,她把徐言的繩子解開:「你的傷?」
徐言已經做過簡單包紮,這是被綁起來的時候傷到的:「是武嶼。」
他推了推眼鏡:「小樓裡的解剖都是他幹的,他們一定在密謀什麼。」
說到最後,他眼中浮現一絲厭惡。
「他們是誰?」衛綰茫然。
徐言簡明扼要:「是一個組織。」
他嘆了口氣,在吸血鬼奴僕皺緊的眉頭中移動到衛綰身邊,壓低聲音說:「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