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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眠洗完出來的時候,譚以爻腳邊已經的菸嘴已經快堆成小山,味道嗆人。
她微微蹙眉,視線從煙堆上掠過,用一次性毛巾擦著頭髮,懶懶說:「我洗好了。」
譚以爻站起身,將揹包留給花眠之前,把裡面放著的另一支槍也拿走了。
花眠眨巴著眼,「好哥哥,人家不想玩包裡的槍,只想玩你的槍。」
譚以爻氣息不穩,又急促又粗重,漆黑的眸色早就翻滾著狂亂的風暴:「大小姐。」
大小姐嬌聲抱怨:「哎,人家都說你對我百依百順,可實際上連槍都不給我。」
她抬起手,比了個槍的手勢,對準他的腦袋:「快快快,配和我一下。」
譚以爻心想,你開槍啊,你不開槍我怎麼配合?
花眠嚴肅地一本正經:「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把武器交出來,饒你不死。」她忽地又笑了,嬌滴滴地說,「還會送你一個美人哦。」
譚以爻冷著臉,轉身就走。
花眠哎了聲,撇撇嘴:「真沒勁。」
她蹲在地上開始數譚以爻抽了多少根,然後憂愁地嘆了口氣:「抽菸對身體不好呢。」
查完煙,又開始扒譚以爻的揹包。
裡面的東西很多,也很雜亂,大多數是昨天他們從小賣鋪找到了吃的喝的。
夾層裡放著譚以爻給她找的喪屍腦袋裡的水晶。
九個。
加上昨天下午的那個,湊了個整。
五顏六色的。
沒有黑色。
她拿出來了顆粉色的水晶,放在眼前,正好看到太陽底下,那粉色的車。
譚以爻親手組裝的。
全球,全宇宙,都僅此一輛。
可惜她不喜歡粉色。
那個把她套在枷鎖之中的顏色。
花眠眨了眨眼,忽然發現水晶的顏色漸漸黯淡,最終化為普普通通的石頭。
指尖似乎有暖流淌過。
驅散了所有疲憊與睏倦。
她挑了下眉,回頭看了眼譚以爻。
天空泛起魚肚白,暖日潑灑下金光,襯得水潭波光粼粼。
距離過遠。
只能看到男人背對著她,逆著光,看不清晰,但腦海中已經浮現他結實性感的肌肉——
但譚以爻洗澡從來不會這麼長時間。
花眠狐狸眼浮現出狡黠光芒,決定好心地幫了幫譚以爻結束這場纏綿不休的沐浴。
她輕手輕腳地走近了些,腔調勾人也撩人,似是深情地喚著她含在嘴裡的愛人:「譚以爻……」
「以爻哥哥……」
「阿爻……」
男人像是抖了下。
花眠依舊背對著他蹲著,扒拉著剩下亮晶晶的水晶,心中查著數……
不到一分鐘,譚以爻就站在了她身後,啞著嗓音:「好玩?」
花眠抬頭,仰視。
男人換了件乾淨的黑色背心,肌膚紋理還浸著水珠,將背心染濕了一片,他下顎線凌厲,薄唇微抿,彰顯著他糟糕的心情。
她很少去看男人的眼睛。
那雙眼睛有時候太過兇殘,兇殘地似乎能看透她的所有,讓她無處遁形;有時候又太過撩人……
啊,撩人的小可憐,誰能抵抗住呀。
花眠狐狸眼彎了彎,嬌媚地開口:「你也可以玩我呀。」
譚以爻轉身又要去洗。
花眠拽住他的褲腿:「別走嘛,我讓你看個東西哦。」
譚以爻半信半疑地蹲下身,看著她手中五顏六色的水晶。
然後,花眠從裡面挑出了個淺藍色的,不出片刻,那顆水晶就變成了